春祥在幫常宇檢查傷勢,身上大大小小傷口竟三十余處,讓人觸目驚心,聞者無不變色,不過因自身的超強愈合能力,傷口已自主止血,只剩肩膀和左肋的箭傷還需處理。
“廠督大人,這些賊子,是交由我們兵馬司還是由您帶走”不知道宋元德是不是個傻子,這時竟然走過來問了這么句話。
常宇和春祥抬頭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說呢”
皇城根下的東廠衙門,戒備森嚴,數十持刀大漢挑著燈籠在衙門前來回巡視,就連胡同口也被封鎖。
衙門牢房里慘叫連連,各種刺耳嚎叫讓人毛骨悚然。
常宇赤著上身端坐,一個番子正在給他在箭傷處涂藥,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肌肉外翻,看的一眾番子瞠目結舌,暗暗佩服。
“看你這樣子,好似剛從閻王殿回來”常宇對面坐著鼻青臉腫嘴角尚帶血痕的吳中,見常宇這般模樣,眉頭緊皺,目光擰成一條線,心中也是佩服這少年真是銅筋鐵骨,若是普通人這身傷早就掛了,他卻能談笑自如一臉的風輕云淡,便是自己也做不到。
“閻王爺不收”常宇輕笑,一副淡然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瞧你年紀不大,卻似位居高位,手下不乏人手,何必自己這么拼”吳中呼了口氣道。
“看別人拼,總不如自己拼過癮”常宇嘿嘿一笑,直瞪著吳中“你說是與不是”
“你竟如此好戰”吳中冷笑斜視。
“好武之人,哪個不好戰”常宇嘿了一聲起身,走到吳中跟前“你一身本事,卻走了邪門歪道,實是可惜”
哈哈哈,吳中大笑“天下不白,何為正邪,我不殺人便被人殺,這位小大人咱們都是為了吃口飯,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
這次輪到常宇笑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可聽聞過一句話“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吳中撇嘴哼了一聲“卻不知道你這大鳥有什么遠大志向,還不是都是為了養家糊口”。
常宇苦笑“這就是燕雀和鴻鵠的區別,你殺人為了糊口,我殺人卻是為了救人,救蒼生救黎民百姓”
呸吳中一臉譏笑“當官的有幾個好東西,別給自己抹粉”。
“你可知道我是誰”
常宇沒理會他的嘲諷,盯著吳中問道。
“這里應該是錦衣衛的詔獄吧,你小小年紀難不成是錦衣衛指揮使”吳中斜著眼輕蔑道。
“錦衣衛指揮使見到我,我讓他跪著他不敢站著”常宇輕笑,你再猜猜
吳中眉頭一皺,臉色凝重盯著常宇沉思,突然瞳孔放大“難不成你是當今太子不,不可能吧”
形勢突變,反轉太快,剛剛不可一世的匪徒轉眼間被圍個水泄不通,頭目躺在地上一臉鮮血生死不明,余人面色凝重且驚慌不安的四下打量,握刀的手已經開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