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手上劇痛,沒心思搭理他,從身上扯下一塊布綁在手上跳上車,老胡揚鞭馬車疾馳而去。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竟斯如此,他們,他們簡直喪心病狂”車中鞏永固臉色慘白一邊幫常宇包扎傷口,一邊語無倫次的說著,他一個文人騷客啥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已然被嚇的不輕。
常宇臉色陰沉,一絲冷笑浮現“駙馬爺可知他們為何如此窮兇極惡,甚至不惜白日動手”。
“是,是,為何”鞏永固早亂了方寸。
“狗急跳墻了,得知咱家近日就要離京再不動手可就沒機會了,咱家在外身邊有重兵防守,他們沒有機會,這兒雖是天子腳下,但也比在外容易得手吧”。
鞏永固哦了一聲,突然道“那會不會是故意如此想為那兩位侯爺洗脫嫌疑”
常宇一怔“也有可能”
隨即莞爾“不過那兩位爺已經招了,又何來洗脫嫌疑,早已板上釘釘的事了”。
“但外邊的人不知道啊”鞏永固稍做平復,腦子就轉開了“再說了即便招了,人家不也說是你們東廠屈打成招的么,這要翻案隨時可翻的”。
常宇微微點頭,卻胸有成竹“翻不了咯,說屈打成招,他們身上卻無傷痕無法服眾,咱家甚至可以讓三法司介入,這一次不光要釘死他們,而且還要有憑有據”
“即便如此,這兩日你多加小心,且不可再隨意出宮了”鞏永固看著常宇的手,血雖已止住,但包扎布早已濕透,鮮紅一片觸目驚心,他要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恐怕會一頭栽倒。
痛,扎心的痛,所謂十指連心,手掌亦是,常宇雖有超強愈合能力,但這份罪得受,所以此時他已恨的牙癢癢
車子路過東華門的時候,鞏永固再三叮囑后下車進了皇城,馬車順著皇城根向北行不遠拐進東廠胡同。
東廠衙門里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男子在大堂踱步,時而走到堂外看著院子發呆,神情有些焦慮有些緊張。
“唐總兵稍候,咱家已經派人去告知督主大人,想必不一會督主便回”春祥從詔獄出來在院中看見他,微笑說道。
沒錯,這人就是薊鎮總兵唐通,先前奉命進京勤王,帶領八千人馬趕來,此時臨駐昌平,接到錦衣衛消息讓他立刻到京城見東廠的督主。
話說他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真的是心下一寒,錦衣衛已如烏鴉臨門,這東廠簡直就是黑白無常呀。
左想右想自己到底犯了啥事,竟然被東廠盯著,后來又想,自己要真犯事了,錦衣衛剛才就不是報信了,而是直接拿人,所以
想通這關節后,雖說松了口氣,但依舊七上八下沒有第一時間進京見常宇,而是想托人打聽一下是否有啥風吹草動。
然則還沒有想好怎么打聽的時候,兵部的文書到了,原來是讓他跟隨東廠的太監去山海關
娘咧嚇的人家一晚沒睡好覺。
“不急,不急,督主公務繁忙”唐通正說間,突聽前院有人喊了一句廠督回來了,立刻住嘴和春祥對視一眼,兩人便急匆匆去迎。
“大廠督這是怎么了”眼見常宇右手鮮血淋漓,春祥失色驚叫。
“前門外又遇到賊子行刺”常宇咬牙切齒恨恨道“賊子設了個連環局,我不慎中了套”。
“他媽的,太無法無天了”春祥暴怒“真當咱東廠是擺設了,卑職立刻親自帶人去搜捕”。
“本督已下令九城徹查,只恐賊人狡猾,咱們人手不足,你立刻調兵馬司協助,再去京營算了就近去府軍衛找唐破天,讓他派人協助,今兒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一網打盡”話說常宇也動了真火。
春祥二話不說,轉身帶人火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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