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你這是何意,咱家乃皇上親差的監軍,你這是要造反么”原來這人是寧遠的監軍曹永。
吳三桂愕然,這特么的光我什么事,剛要開口說話,便有人先他一步。
“非美酒不飲,非佳肴不食,非裘衣不穿,非美人不睡,曹公公,皇爺讓你來監軍的還是享福的”
小太監伸手接過范家千遞過的衣服邊穿邊走了過來,臉上似笑非笑,卻冷的很。
“你是何人,膽敢如此和咱家說話”曹永不識得眼前年輕人。
“曹公公好大的官威啊,本督提督東廠,奉皇命來寧遠督軍,今兒給你打個招呼”小太監嘿嘿冷笑已近跟前。
曹永一怔,滿臉疑惑“東廠督主督軍,為何咱家沒聽說過”。
“曹公公每日花天酒地在溫柔鄉里享受,兩耳不聞窗外事,自是沒聽說”常宇說著瞥了一眼吳三桂。
吳三桂眼神躲閃,暗吸一口冷氣。
監軍制,本是皇帝為了牽制監視在外統軍將領,初衷就不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到后來更成為了一件極其齷齪事,要么目不識丁一無是處的太監拿著雞毛當令箭,對軍事指手畫腳,胡來一通,造成不可挽回的慘敗后果,這種例子極其多,另外一種就是監軍被將領收買,依附將領只管吃喝玩樂,喪失了本職職能,曹永就是這樣的例子。
“小的有罪,求督主放過小的一次吧”曹永見吳三桂表情,便知小太監所言不假,此時已來不及驚嘆如此年輕便位居高位,趕緊求饒才是正事。
“既知有罪,那就領死吧”常宇一聲冷笑,嚓的一聲,抽出身邊一個隨侍的腰刀,刀光一閃,曹永連慘叫都不及發出,頭顱便被一刀劈開,血水裹著腦漿四濺。
吳三桂大驚,說殺就殺,出手如電,他甚至來不及勸阻。
堂堂朝廷監軍,他說殺就給殺了
不由臉上苦笑“傳聞督主在太原殺賊,下手狠辣,讓人聞之色變,不成想殺自己人也這般利索”。
嘿嘿嘿嘿,小太監斜眼瞥他,笑的非常瘆人“若說狠辣,誰及的上吳總兵的舅舅呢”。
吳三桂的臉上的笑意立刻凝結。
祖大壽,吳三桂的舅舅,遼東戰神鎮守大明邊關,一生戰功赫赫,鐵骨錚錚,為滿清誓死必得的大將。
崇禎四年大凌河之戰被圍困,糧盡殺馬,馬盡吃人,“炊骨析骸,古所未聞。”把人的骨頭當柴禾燒,烤人肉吃。
松錦大戰時,錦州被圍困,糧草盡殺馬,馬盡吃人
就問你他狠不狠
常宇此時提及這事,看似隨口而出,實則就是硬懟吳三桂,明顯是對他縱容收買曹永這事表達不滿。
但吳三桂想的更多,因祖大壽已降清了,常宇此時提及這事,在他看來已不是懟曹永這事那么簡單了,更多的是嘲諷他。
再者,當他面一言不合就殺了監軍曹永,這明顯就是殺雞儆猴。
若說昨日讓隨侍橫掃麾下諸將是下馬威,那今日殺曹永就是立威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堂堂寧遠總兵,手握大明最精良的鐵騎,戰力軍中第一,豈受得了這等揶揄更受不了這種臉色,即便對方是東廠的督主那又如何
啪的一聲,一個碗口粗的拴馬樁被吳三桂一腳踢斷,拱手抱拳道“昨日見督主身法敏捷,今觀拳法迅猛,末將技癢,斗膽督主指教一二”。
“吳大人既有如此興致,本督豈是掃興之人”常宇隨手解開剛穿上的外衣,冷笑一指點將臺“請,吳大人”
“督主請賜教”吳三桂也不再多言,縱身躍上點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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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自律,名將更甚,吳三桂有早起晨練巡城的習慣,天色微亮時已起身在院中打了幾趟拳,身上起熱,淤痛頓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