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過后,三人議定,常宇率五十親兵加上況韌的神箭手攻擊百人出城,隨行的還有從吳三桂那借來的家將吳釗,出了城直奔西山繞著山腳朝北邊潛行。
總兵府內一間暗室中,羅洛渾被捆成粽子半吊在梁山,嘴里塞著臟布使勁的掙扎,滿臉赤紅,額頭汗珠如豆粒,雙眼兇光熊熊。
吳三桂站在他跟前,瞧了至少有半盞茶功夫才伸手把他嘴里的臟布拽出,羅洛夫使勁的喘了幾口粗氣便扯著嗓子大罵,滿語夾著漢語烏煙瘴氣,不堪入耳。
吳三桂也不理會,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罵,直至羅洛渾嗓子冒煙,有氣無力時,抬手個大嘴巴抽的他兩眼冒光,
暴怒至極的羅洛渾剛口又欲大罵,臉上連續吃了幾擊重拳,頓時浮腫如豬頭,滿嘴鮮血。
“殺了阿巴泰回來,拿爾等狗頭祭旗”
說著轉身離去。
羅洛渾的眼神慢慢變得驚恐,他終于意識到了,吳三桂所謂的乞師可能就是個圈套,而他之所以點了下自己,那說明,他活著走不出這間黑屋子了
沒錯,吳三桂在城上等到了傍晚也沒見到阿巴泰的身影有些惱火,但更多的是對清軍的痛恨,于是過來揍了羅洛渾的一頓。
若殺了羅洛渾,是不是等于就沒退路了吳三桂在堂上發呆,桌上的茶從熱氣騰騰到余溫不在,他動都沒動一下。
直至有心腹過來告知,斥候探知運送糧草的隊伍已至中后所,吳三桂略一沉思,便遣人快馬送信,讓糧草就地囤積在中后所,送少余至西山藏兵洞。
暮色初降,寧遠西北二十里外的山腳邊,常宇一行人終于繞到了摸虎山和滕家嶺中間的那條野山谷。
谷口積雪過膝,亂石嶙峋又有枯木雜林荊棘,說是寸步難行也不為過。
常宇勒馬駐足看著谷口,賈外熊的人馬已對痕跡做了處理,用樹枝掃雪掩蓋,不仔細看極難發現狀況,對身邊一個親衛使了眼色,那親衛便直奔谷內跑去。
“西邊這大山名摸虎,莫非山中真有老虎”吳中在旁邊碎碎念。
“那摸虎山東北那大山頭還叫九龍山呢,難不成還非盤著九條龍,”宇沒好氣的說道,屠元笑的渾身顫抖,吳中狠狠的瞪著他。
“督主您還別說,這山中還真有虎,卑職就親眼所見,體大如牛,咆哮如雷,當時卑職和幾個兄弟在狩獵,那是嚇得拔腿就跑啊”吳釗在寧遠混了好幾年,附近三山五岳他都熟。
“真的假的啊”李鐵柱一臉將信將疑“之前去太原路上在山中也見過那玩意,可沒你說的那么大,吹牛逼的吧”。
真的,吳釗有點急了“不過不是在摸虎山發現的,還往西那邊有個五虎山”
幾人在那低聲嘀咕著,說的有聲勝有色,常宇的目光卻一直望著谷口,突然噓了一聲,眾人瞬間安靜,但見谷口本來幾個人,卻都是自己人。
這是接上暗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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