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哼了一聲,卻不直接回答“若用刀,他可撐不到三十回合”。
陳王廷,蔣發兩大宗師的把式小太監驗過了也看上了,香茗熱氣中便開了價,要前程還是要功名。
要前程的話東廠,錦衣衛可聽差,京城王侯將相家的護衛,要功名,從軍自己掙
兩人一時難以抉擇,小太監給的這個價已算武人最好前程,為豪門看家護院俸祿不低清閑有余,可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談不上有什么前途。
東廠,錦衣衛聽差名聲不好,但混的好卻可也能撈個一官半職,且這倆衙門威風的緊,當然男兒志在四方,從軍報國建功立業才是最有前途的出路,可利益和風險同等,這兵荒馬亂的世道雖是一戰成名的好時機,,魂歸他鄉也不是說著玩的。
兩弊相衡取其輕,陳王廷,蔣發師徒幾人商議之后,覺得護院太閑,從軍太險,還是跟著小太監聽令。
特別是陳王廷年已四十有余,屬壯年之末,從軍顯然不現實,跟著小太監混幾年賺點名聲便已知足,而蔣發和陳所樂,陳汝信卻選擇在錦衣衛當差,那里有大展拳腳的空間。
讓人意外的是蔣發的徒弟邢喜懷,這個老實巴交的小商人就提出一個要求,俺想回家。他不想從軍也不想聽差,當然借口學藝不精,回家閉門深造去。
人各有志,常宇并未勉強他,主要還是因為陳王廷和蔣發都已留下,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加上他推測也可能是將發的意思,便準了他的請求,只是說大雪封路加上大戰在即,讓他多留些時日,戰后再走。
邢喜懷不敢為甚便答應了,心理便揣測不安,聽聞清軍數十大軍圍城,萬一還能走掉么。
陳王廷提心吊膽一個多月,今兒塵埃落定還尋了一前程,欣喜之余也是長松一口氣,眼前小太監雖是好勇斗狠但為人豪爽,也沒官架子應是個好處的人,心念之下給侄子陳所樂一個眼神,對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陳王廷取過雙手俸給小太監“廠督大人,草民祖傳跌打藥酒,對外傷淤青有神效,大人可留作備用”。
常宇說了聲謝,接過擰開聞了一下,刺鼻。
李鐵柱心中哂笑,督主大人祖傳內功神乎其神,什么大小傷隔日便愈,用得著你這跌打藥。
那邊蔣發也取了藥酒給吳中,吳中倒也沒托大,接過連連道謝,剛才打紅了眼,現在火氣一過,便惺惺相惜。
吳三桂全程做看客,他武舉出身,對自身武技原本還略為自負,可短短幾炷香功夫,四大高手獻技,讓他羞愧不已,方知人外有人。
他心理也明白,武舉考試考的都是弓馬騎射石鎖蠻力和正兒八經的武技并無多大關系,但他是馬上將軍,十余年的浴血沙場讓他自有一番豪氣,這幾人若論馬戰,恐怕加起來都不是自己對手。
東廠歷來都有搜羅江湖高手作為鷹犬例子,小太監手段高弄來了兩大宗師級高手,加上吳中他手上已有三個大高手,論單打獨斗還是群毆,往后沒的可懼。
當然他也知道在冷兵器時代還有很多如陳蔣這種大高手存在,而且多居于兵賊之中,所謂深山老林的那種隱世高手只是武俠小說。
只是因為各種有的沒的原因都如吳中這樣籍籍無名湮滅在歷史長河中。
有名未必有本事,如傅青主博而不精,實戰在常宇手里走不過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