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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收到清軍異動的消息甚至比常宇還快,畢竟的他瞭望哨就在身后的明祖山上可將清軍大營一舉一動都在其監視下。
夕陽才剛落山清軍就動了,看來這一個下午對方都在謀劃攻城之舉只等日落天涼快動手。
“發兵,發兵干他娘的,老子要整死他”黃得功睡了一下午才是精氣神足,起床氣也夠大不停的在叫囂。
周遇吉卻顯得有些意外“晌午前剛打完一場,晚上就攻城,韃子是不是太過著急了,會不會是詐故意引咱們去打援實則挖坑”。
李巖則微微一笑“論時間點也差不多了,挖坑可能性不大,或許他們此時只是準備,要動手怕是明兒凌晨或一早”。
“韃子這是玩攻心戰呢”周遇吉嘿嘿冷笑。
清軍晚間圍而不攻,守軍卻是神經高度緊張崩的緊緊的,因為你不知道他啥時候動手,時刻提心吊膽患得患失,在這種高壓下到了凌晨時最是疲憊不堪卻也是清軍動手的好時機了。
“教會了徒弟,害苦了師傅哦”李巖苦笑卻沒有急著發兵而是下令生火造飯吃飽喝足待令。
夜幕初降之際,青州城外數條火龍蜿蜒,清軍分兵各門做攻城準備,城上守兵和鄉勇也各自分赴崗位做迎敵準備
于此同時城西北數里外南陽湖西畔的山腳密林里,常宇帶著十余親衛藏于其中隔湖觀望,這里既可見城北清軍大營又可盡覽城西一側。
遠處清軍大營燈火通亮人頭攢動卻也看不清楚里邊情形,而近在眼前的湖對岸清軍人馬喧鬧正朝青州城涌去,炮灰推著各種攻城器械走在最前,清軍在后列陣喝罵驅趕
“廠公瞧見沒,韃子幾乎全是步卒”李慕仙在小太監身邊輕聲說道,陳汝信翻了個白眼“攻城又不是野戰他們騎馬能飛上去啊”
“你懂個”李慕仙懟了他一句,常宇卻微微一笑“今兒誰攻西城誰點背,咱家特好奇是誰這么幸運”。
李慕仙和況韌嘿嘿笑著,陳汝信這才反應過來一方道長說清軍全是步卒的言外之意,清軍騎兵無敵,但若沒了馬,待會攻城之際他們出山偷襲的話難度則變小,勝算更大
“韃子在西門布兵不少,難不成還是主攻點”李慕仙又看了會眉頭一皺,眼見清軍在西門外至少有五千兵力加上那些炮灰竟近萬,這絕對是主攻點無疑了
“多爾袞學刁了”常宇臉色凝重嘴角冷笑,清軍在城北扎營,城內守兵自然而然以為城北是其主攻點,所以防守最嚴密,但多爾袞偏偏劍走偏鋒,改變主攻點或者同時打兩處主攻點。
這招的確很刁鉆,即便城上守兵發現清軍將主攻點調往別處卻不敢隨便調整防守力量,因為你吃不準他是不是佯攻,一個不慎就會被其閃了腰上籃。
至于為什么將主攻點放在西門其實特別好理解,南門較遠沒法靈活機動調整兵力,城東外有大河地勢較低洼,雖說城西也有河可因緊鄰西山地勢較高加上距離大營近調兵方便。
“城北也是主攻點”又看了一會常宇和李慕仙異口同聲,青州城北外南陽河畔至少也有萬余兵力,此時常宇可斷定,清軍是要雙管齊下同時兩處主攻,這樣會讓城上守兵疲于應付,
“好漢難敵雙拳,老賈他們這下有的受的咯”李慕仙抬頭望著青州城上稀稀疏疏的火光眉頭皺城了麻花,常宇也沒了先前那副淡然,盯著城頭沉默不語。
終于要開干了,眼見清軍蜂擁而至緩緩將青州城圍個水泄不通,四下城外火光沖天氣勢驚人,可城頭上賈外熊和老九等人卻長長呼了口氣,這么多天的患得患失太過煎熬,是生是死只想一個痛快
清軍數萬大軍圍城,場面那叫一個震撼,雖還沒開打卻已先聲奪人,視覺沖擊對守兵鄉勇來說更是前所未有
若問他們怕不怕
當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