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七月就一直沒有再見到過舒舒,就是柳矣也一時之間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七月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望著對面神色自在的花梨白,“你是不是對他們倆做了什么”
花梨白微一挑眉,“你覺得我會對他們做什么還是說你想我做什么小七,離開我太久了,我們回家吧。”
話音落下,他的手已經放在了七月的手上,這是他們經歷多年后的再一次牽手,跟第一次牽著他手的感覺不一樣,此時的他手心是溫的,但是心是涼的。
七月緩緩地抽出自己的手,望著他清冷的眉眼,沒有感動,沒有質問,沒有欲語還休的糾結,“梨白,丟棄了的東西再想找回來也不是當初的那一個了。”
花梨白清冷的眼神里微微一動,一抹急色看看停留在那一雙眼后,他再次強勢的握住七月的手,“不管這內里在如何變,這人都是那一個,我只要這個人,這顆心,這個只有我才能催動的心。”
七月的眼睛里忽然落下淚來,她嘴角都是顫的,這一刻的七月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明知道自己不該流眼淚的,不該跟他糾纏不清的,不該如此婦人之仁的;
可,眼淚不自主的落,心不自主的顫,而她不自主的想要去靠近他,然而現世的冷漠讓她知道,該停止的,早已經是陌路上的人了,不該再糾結不前的。
然而,心的情緒使她漸漸忘了前世,忘了心底的不甘,忘了糾結的苦痛,忘了那不堪的一往情深,忘了她還有必走的路。
花梨白靜靜地抱著她,安慰她受傷的心靈,一點一點的撫著她的背,看著她靜靜地溫順的趴伏在自己的懷里。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然而卻又是他不屑得到的。
緊握的右手逐漸展開,一塊黑色的玉玨靜靜地躺在他
的手心里,這是師父走的時候送他的,本來是想著讓他送給七月的,可誰能想到他竟是會利用這塊玉玨操控了七月的情感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梨白瘋狂大笑,抱著七月的身子微微抖動著,果然,果然他是和師父一樣卑鄙的人,用了同樣的招數來操控她。
想著他曾經聽到的那些傻話,他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單純的傻,竟然會相信師父那一戳就破的謊言
他一點一點的撫上七月的心,一指點在那上面,就是在這里,在這里有一枚令人防不勝防的炸彈,只要師父一聲令下,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爆炸。
花梨白一點一點的把她揉進自己的懷里,身體里,只有這樣他才覺得有了那么一絲的安全感。
七月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后面的事了,只記得自己好像是質問了花梨白,但他好像是并沒有回答,然后、然后,七月捂住頭,她的記憶有些模糊,好似花梨白拿了一壺酒出來,后來、她就醉了
七月模模糊糊的想著,難道是斷片了
就在她悶頭細想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七月直接神識一看,原來是店小二。
七月揚聲問了一聲,“什么事”
小二聽到回音,急忙說了來歷,“樓下一位客官找您。”
七月皺了皺眉,誰會沒事來找她呀
神識往樓下一掃,忽然就頓住了,怎么會是她
七月奇了怪了,“我知道了,一會兒就下去。”
小二答應一聲,就回去了。
七月剛剛神識一掃的時候,對面屋的花梨白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