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雖說是捂著眼睛的,但是也很敏感的察覺到此時的氣氛有些奇怪。
她偷偷的打開了一條指縫,而就這一眼,她就正對上了帝曜那審視的目光。
七月嚇了一跳,整個手掌不自覺的就全部放下了,身子還往后退了好幾步,如同排演過好多次一般,這里的水源也隨著她的動作往后移了移,帝曜身處的地方瞬間空了許多。
這一幕直接沖擊著兩人的心臟,一個是嚇到了,而另一個卻是止不住的抖了抖,那顆沉寂了許久的心瞬間抖動了起來,充滿活力的興奮著喜悅著,全身心的叫囂著要靠近她,擁抱她。
帝曜強忍住這心底的異樣,黑沉的目光滿是審視的注視著七月,想要從她身上找到那人的一點點痕跡,然而很可怕的是沒有,連長相的相似都沒有做到。
難道是因為這個分身上的魂力太過薄弱了,所以才沒有她身上的丁點痕跡
七月不知他心里竟是想了這許多,她只覺得這個男人此時看她的神情太過可怕,遠遠不如昨日見到的那么可親。
她不由得又往后退了退,“你看我做什么”
連說話的語氣都不像,帝曜活泛起來的心再次沉了沉,身上的氣息也隨之一變再變,低沉的讓人喘過氣來。
七月受不了這種低氣壓,她不斷的往后退,最后退無可退了,才想著要解釋,“我不是故意到你的地盤的,我就是又陷進那個夢里了,一直走不出去,后來一不小心就進了這里,如果打擾到你了,還請見諒。”
說著,她就很是歉意的低了低頭,誠意表達的十分充足。
帝曜看著她低垂的腦瓜子,很想一把給她抬起,可現實的情景提醒著他,這不是他的妖妖。
他的妖妖是恣意的烈焰昭昭的,而這個出現的女子,僅僅是身體里有她的那么一絲魂力而已,這緊緊是一個分身罷了。
許是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七月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你、不打擾了。”
說著,七月就在心里默念出去,想要讓這些水源趕緊送她出去。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這些水源這次并沒有聽她的話,反而一動不動的,好似要把她給圍起來。
這個認知讓七月有些著急,但是她也不能就這樣冒然留在別人的地盤,想著這些水源既然不聽話了,那她就自己走出去吧。
然而,她一抬腳就發現自己竟是連這個動作都做了不了,七月氣悶的都快要哭了。
帝曜就這樣一直看著她的窘狀,直到她滿面通紅的下一秒就要落淚之際,他才動了動手指,那些水源如同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一般,一下子退開了。
七月身邊瞬間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七月羞紅著臉,心里難堪的要死,低低的說了聲謝,這才動身離開。
不過她這邊剛一動,帝曜就走了過來,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也不見他如何的用力,竟是直接帶著她飛到了半空中。
七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面上的神情還是一臉的肅穆,張嘴要出的話憋在嘴里卻是說不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