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白直接從床上一把坐起,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了過來。
可惜,被舒舒下的結界攔在了外面,使得他不得不一下一下的用力砸著門。
七月聽到動靜,往門邊看了一眼,舒舒直接就解釋了,“應該是花梨白過來了,你要見他嗎”
七月想了想,就點了頭,“你讓他進來吧。”
舒舒不置可否的起身,打開了結界,花梨白一下子就闖了進來,因著慣性還往前撲了一下,好在他反應快,沒有被甩出去。
不等自己完全站穩,就尋找到了七月的身影,在看見她的那一刻,他瞬間就恢復了冷靜,好似剛剛那一個的瘋狂不存在一般。
七月看著這樣的花梨白好似和小時候的人都對不上了,“你來找我”
花梨白感受到她語氣里的冷淡,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錯,為什么她一夕之間就對他變了顏色,“我知道你醒了,就過來看看,你還好嗎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都挺好的,聽說你也暈倒了,不過我的記憶又模糊了,不太記得這些,你怎么樣還好吧”
聽著她的關心,花梨白很是開心,可面上仍是保持著她喜歡的矜持,“還好,早上就醒了,讓你擔心了,你、”
花梨白說話的口氣忽然頓了一下,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講給她聽的,可這時候卻怎么也講不出來了。
花梨白有些氣惱的厭棄了一下自己,隨即扯了一個非常淡漠的笑,“看你沒事我局放心了,你好生休息,我回頭再來看你。”
說完,也不敢看七月的反應,直接轉身就走了。
“哎真是奇了怪了”舒舒一言難盡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好奇的跟七月討論,“你說他這是怎么回事平時不都是最黏你的嗎”
七月平靜的雙眸幽幽的望了他一眼,舒舒有一瞬間覺得是以前的七月回來了,“七七你恢復記憶了”
七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都不想出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會這樣,就好像明明有一個聲音在說,你本就是如此的。
七月經歷了一場復雜的心緒歷程,搞得她有些筋疲力盡的,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睡夢中,她好似又進了那個夢中,還是那個走不到頭的胡同口,還是那個模糊的結界,而此時的她沒有以往的慌亂,沒急著離開,反而很是安靜的走到那結界前,好似只有那里才能給她一絲絲的安全。
七月就這么蹲坐在結界旁,沒有伸手觸碰于它,也沒有出聲說話,只這么靜靜的坐著。
而幾乎是她出現這里的那一刻,蓮清池底的帝曜就發現了她的蹤跡,“她怎么又進來了都不長記性的嗎”
帝曜一下子覺得很燥,有股戾氣憋在心口想要直沖云霄。
七月不知道自己的到來給他招惹了這么大的麻煩,她坐著坐著就覺得有些困了,不知不覺的就靠著那結界睡了過去。
而當她熟睡過去后,那道支撐她的結界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了,帝曜堅韌挺拔的身姿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身側,而她的身體也因為沒了支撐而往下倒去。
就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間,本不想動的帝曜終是伸出手把她給撈了起來,然后不甚溫柔的把她給丟盡了溫暖的水源里。
那些水源一接觸到她就歡欣鼓舞的暢游了一會兒,然后才給她弄了一張水上溫床,讓她安靜的睡在那上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