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主摸著胡子的手一抖,“根據聶家的探子稟報,這是從聶家過來的,姓聶的那個老匹夫肯定沒說咱們好話,當年他們在花家的事情上晚了咱們一日,一直記恨到現在,年前我還在疑惑這留言怎么就莫名奇妙的起來了,現在想來一定是這老匹夫的計謀了,他肯定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接著花梨白的手要干了咱們呢。”
“那怎么辦咱們就這么坐以待斃嗎”卿十著急道。
卿家主摸著胡子的手頓了頓,“坐以待斃哼,我卿睿眼里就沒有這個詞,我已經跟二郎傳了信過去,想來過不了多久,二郎也該歸家了,倒是就算是這花梨白想要做些什么,也得要忌諱一下二郎的面子。”
卿十一想也是,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同門師兄弟了,而且聽說二郎的那個師父還很厲害,想來花梨白不會對他們隨便出手的。
而客棧這邊,七月已經跟著花梨白進了他的房間,一進去他就直直的看著七月也不說話,倒是把她看的有些發毛,“梨白師兄是有什么事情嗎”
花梨白幽深的眼眸微微一動,“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讓沈濤過來一趟”
“沈濤為什么”
“九陽真君是他的師父,這卿家二郎如今也是他的師弟,所以我想請他過來一趟,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不怎么樣,可你肯聽我的嗎
七月在心里吐槽,但是面上還是溫和一片,“師兄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我是無所謂的,反正,你也知道的,我記憶不好嘛,誰來都無所謂的。”
花梨白聞言,一把抓住她的手,感受到上面的溫度,心里想著沈濤對她的殷勤畫面,有些事真的忍不住要多想啊
就這樣,花梨白真的給沈濤傳了消息過去,而接到消息的沈濤是個什么反應,她就不知道的,但是她很快就見到了那個卿家二郎。
那是花梨白傳出消息后的第三天,一大早的掌柜的就來敲門,七月無言的揉了揉額角,“誰啊”
“客人,我家二少爺來了,請客人您過去見見。”
七月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二少爺是誰,答應一聲就讓他下去了。
隱隱的七月還聽到他叫其他兩人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捶了捶胳膊,“算了。還是過去看看吧。”
這兩日她一直在鍛煉自己的畫符能力,沒想到這東西是聽起來簡單,做著卻是很難的。
幸好,她聽說自己以前是有底子的,不然還不好開始呢。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是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安安穩穩的畫出了一張烈火符,至于其他的就吃力很多了。
等她下去的時候,花梨白已經與一男人相對而飲了,見她過來了,就出言介紹道
“這位便是卿二郎了,這是我師妹七月,那個是她的舒魔獸。”
花梨白與三人介紹完畢,卿家二郎就站起來一番見禮,“卿意見過二位道友。”
“卿道友好說,好說。”
客氣一番后,幾人就相對而坐了,花梨白看著卿意的目光多了些審視,就是七月都忍不住對他好奇了起來。
還是舒舒湊到她耳邊說,“這人已經練氣八層了,兩年的時間成長如斯,不可小覷啊”
七月微微有些疑惑,不過她也知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各自安耐下心中的奇異,聽著那兩人的對話。
“冒然打擾三位,也是迫不得已,意在此向三位賠罪了。”
說著就是一拜。
三人默然的看著他這一拜,沒人出聲,也沒人打擾,任由他拜了這一拜。
認真說起來,七月與花梨白都是他的師兄、師姐,他就是叫聲師叔他們也是能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