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元君對于他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甚至他還在期待著他的到來。
“終于又見面了,任少將軍近來可好”
任坤看著這老家伙老神在在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此行估計是得不到什么好結果了。
“元君好久不見了,怎么也不去魔界修煉了,我們那里近來可是熱鬧的很呢。”
“哈哈哈,少將軍說笑了,我也不過是才離開了月余而已,還不到回去的時候,不知少將軍此次前來是有何事要和我說”
任坤在心里罵了一聲老狐貍,但面上還是一派閑適淡然,“這不是聽說七姑娘回了原來的宗門,我們魔界的幾個將軍怕她一下子憶起往昔來,再不回我們魔界了,豈不是要讓我等傷心不已”
崆峒元君穩坐釣魚臺,見他不直接說明緣由,也省的跟他廢話,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一番廢話,最后還是任坤先忍不住,畢竟主動權不再他們手上,他還是要老實一些的。
“聽說元君給七姑娘了一個承諾”
崆峒元君一點也沒隱藏的就回了一句,“是啊,少將軍對這件事也很關心嗎”
“呵呵,元君說笑了,我也是聽我們手下的人說,這承諾對七姑娘非常重要,不知元君打算什么時候兌現啊”
崆峒元君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任坤相信自己一定沒看錯,他是在鄙視他
悶了一口氣在心頭,但是為了將來,他忍了。
崆峒元君也沒打算怎么著他,以他現在的修為,這些人想要動他除非是請了老一輩人出來,否則就憑著現今的這些人物,還沒那個本事讓他重視。
被鄙視的任坤“”
“少將軍說得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七月,就一定不會反悔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少將軍大
可不必如此著急。”
話音一落下,任坤這邊的表情就變了,“元君這是什么意思”
崆峒元君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話,一反常態的耐心道“我知道少將軍實在擔心什么,說實在的,少將軍的擔心實沒必要,早在最初咱們就已經達成了協議,一切都以找到結界、破解結界封印為前提,這個我是一直沒有變過的。”
“是嗎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直言了,據我所知元君可是背著我們在七月身上下來禁制的,難道這些也是元君的誠意嗎”
崆峒元君笑著搖了搖頭,“這你就冤枉我了,七月身上的禁制是我下的不錯,但是這禁制可不是在咱們協議以后下的,而是早二十年就已經長在她身上了。”
“你這什么意思”任坤有些不解,又模模糊糊的好像抓到了一絲線索,然而不等他想清楚,崆峒元君就自己開口了,“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七月的時候,是在去尋我徒弟的路上,她救了梨白,后來我們為了報恩就答應帶她回修真界,但是修真界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沒有靈根的人想要在這里生存簡直是千難萬難。
后來我就給她測了靈根,是很不錯的水靈根,這種靈根要是放在別的宗門那自是千萬萬好,但是放在我們以修劍聞名的玄劍派就不行了。
再后來,我發現梨白的身子很弱,以后能不能修煉都成問題,而她又是這么一個靈根,當時又對我們梨白情根深種的,我自是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不過為了防止她將來反悔,我就在他們的契約上加了這么一個禁制。
當年她被人挾持,后進入封印的事相比你也有所耳聞,當時她是被人剝了靈根,挖了丹田的,身上的契約就是在那時被人給解了,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禁制自然是啟動了的。
其實我也沒想用這禁制
對她做什么,只要她還是我弟子梨白的未婚妻,這禁制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多了一個保障,并沒什么大的阻礙。”
一席話說得可謂是懇切又中肯,一點也不帶有私人的情感。
可任坤卻是不會就這么輕易的相信,當年七月被挖靈根,后又失蹤的事情,他早在之前就惡補過,尤其是她在玄劍派生活的那段時間他更是認真的查證過。
是以,他說什么信守婚約這樣的荒唐言論時,他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當年的七月在玄劍派過得是什么日子,一查就查出來了,要不是后來她自己修為長進的快,又想通了,怎么也不會引起這兩師徒的重視,更是不會走上這么一條不歸路。
是的,在他的眼里,此時七月走的就是一條不歸路,只有向前的大毅力與決心,而沒有后退的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