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瘋狂的音樂的是五彩的燈光,七月被這眼花繚亂的世界打亂了所有的認知。
瘋狂舞動的人群,眼花繚亂的各色奇裝異服,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大力音樂,不斷密集的鼓點像是把人推向了一個,隨著最后一個鼓點落下,所有的人如同封魔了一般向著大廳的中央涌去。
七月連同那些人一起被人群推向了那個高臺,上面搖曳的舞娘像是不知疲倦的聯動木偶,隨著音樂聲不停的旋轉、跳躍、旋轉,直至人群最后的瘋狂。
七月被人群推著倒在了高臺下,下面的世界如同上面的一樣,人們不僅上半身瘋狂,下半身也同樣的瘋狂,更甚至更加的瘋狂!
一雙雙的林立的腿型,奔放的攀扯著周圍的人群,也不管誰是誰的,如同盤旋的凌霄花一節一節的向上不斷攀升,最終一雙林立的腿站在了最高處,所有人都仰望著、注視著他,如同神祇降臨······
所有人圍著他笑著鬧著,叫著,瘋狂的追逐著。
七月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脫離了人群的隊伍,向著最深處的陰暗處行進。
這里是最安靜的區域,所有的音樂聲都被隔絕在外,到了這里七月才像是重新活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已經許久沒有這么的狼狽了。
早在這屋里坐著的一群人看見她,笑著調笑,“嘿,又是一個土包子來見世面的,怎么樣,這里好玩嗎?”
七月聽著他們的言語,并不想多說什么,在這里她還是知道自己是不合群的。
以前,最早的時候有沈濤出現打破她身邊的所有寂靜;
后來,又出現了一個舒舒打破了她身邊的寂靜;
可現在,連舒舒都不在了。
“什么紅房子,明明就是個瘋狂發泄的酒池子,也值得你們這些人如此推崇嗎?”
一個桀......
驁不遜的聲音陡然出現在這里,讓人下意識的朝那聲音的發聲處看去。
七月訝異的看著陡然出現的帝曜,他怎么會在這里?
帝曜像是完全不看不出她心底疑惑的樣子,徑直推開人群走了進來,站到她身邊,以一個護衛者的姿態向人宣示他的獨特地位。
剛才開口說七月的那個人,站了起來,看向帝曜的目光不屑,“你是怎么進來的土包子?”
“土包子說誰?”
“土”那人剛說了一個字就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當即就怒了,“你個個赤佬,竟然敢耍老子,給我等著、”
帝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完全不把他的恐嚇放在眼里,低頭關心的看著七月,“你怎么樣?還好嗎?”
七月無奈的笑了一下,“還行,你是怎么進來的?我記得笙笙并沒有邀請你吧?”
“她?”帝曜根本就不希得提那個女人,“你要不要現在出去,我帶你。”
七月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在這里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是要出去嗎?”
帝曜無力的很,明明自己是來找她的,怎么這人就是不懂呢?
“我不出去,跟你一起,你想喝什么?這里的酒好像還不錯。”
“那就喝點酒吧。”
兩人說著說著就開始點單了,完全不把周圍的一眾人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