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得罪過他。”既然都說到這里了,鄭勇也不打算瞞著老趙什么,畢竟對方是唯一有可能借錢給他的人。
“我少年時就在金鳳樓做學徒。
我家的手藝是祖傳的,我父親在時,我們父子都在金鳳樓,那時候的老東家很倚重我父親,連帶著對我也多看重幾分。
老東家常常當著少東家的面夸獎我,或許從那時候少東家就開始厭惡我了,后來我父親去世。
我接了我父親的班,做了大師傅,為樓里面打了好幾款賣的出手的首飾,老東家常常拿這些事在少東家面前說。
關照他務必要善待我,說我這樣的手藝,若是幫著別家做首飾,他們金鳳樓就沒生意了。”
鄭勇說,“或許就是因為這些話,東家才想砍掉我的手,不過那時候事情鬧大了,不少人圍著看,有人幫我求情,說我雖然偷了東西,可到底沒有偷成,就因為這個砍掉我一只手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才說要剁我一只手指,不過一開始也是要剁大拇指,還是我女兒”
鄭勇說到這里停了一下,“我女兒停了消息,跑過去跪倒那東家面前,解釋我偷東西只要抓藥救命了,圍觀的人動了側影之心,說非要砍的話,就砍個小手指吧,我這才
不過正因為他沒能剁掉我的手,所以一直叫人盯著我。但凡我有了賣首飾的念頭,他總會阻攔我,還放出些狠話來,讓別的行當的人也不敢用我。”
老趙從你他的話中,得出兩個有用的信息。
第一,這人自述,他的手藝絕對的好。
第二,這人的東家狠透了他,若是用這個人,還得去探探那東家的地。
鄭勇期盼的看著老趙,希望他能可憐自己的遭遇,用了他。
可到底,老趙沒能如他的愿。
“原來是這樣。”老趙說,“若真如此,那這位東家的氣量也太小了些。”
說完后,老趙就提筆寫起了欠條。
鄭勇見他欠條上寫著每月還款一百文,就知道他不可能用自己了,心里難免有些失落,可還是告誡自己,這人能借錢給她,已經是大恩了,不可過于強求。
老趙來找鄭勇這錢,特意多帶些銀兩,所以隨身就掏出了二十兩銀子,并著欠條一同遞了過去,“你在下面也簽個字,一式兩份各自收著。”
鄭勇看著就在眼前的銀兩,眼睛都直了,他沒想到這錢會來的這樣容易,到這種地步,還真的有人愿意借錢給他。
還是被旁邊的妻子推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雙手接過銀子和欠條,對著老趙跪了下去,他妻子也跟著跪。
老趙用力把人拉了起來,“別在這里耽誤時間,還是快去把女兒接回來吧。”
鄭勇又再次道了謝,然后快速朝著女兒的主家跑去。
老趙從碼頭離開,回到馬車上就讓小袁去打聽金鳳樓。
之前老趙和鄭勇談話時,小袁沒有靠近,離的有些遠,可他天生耳力好,所以他們談論的內容也都知道。
“我把你送回去再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