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帝對她也是下了禁足令的,這位皇帝身邊的女官,之所以到這里來,目的就是看管淑妃。
這女官雖是皇帝身邊的人,卻算不上皇帝親信,因此對皇帝的脾氣算不上多了解。
皇帝那句話問出口,錢公公都已經在為身邊的人可惜了,偏當事人還一無所覺。
女官回道“近日天氣悶熱,淑妃娘娘心情煩悶,御醫說要適當走動,娘娘便想著去御花園走走。
奴婢想著,那時間御花園應該沒什么人,便同意了。
不曾想”
女官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看來即便他們談好,女官還是懾于皇后的威嚴。。
不過,這停頓也是極短暫的一會兒。
她又接著說,“不曾想,皇后娘娘恰在御花園,淑妃在孕中,情緒不穩,加上多日不出門,難免脾氣火爆,兩三句話就跟皇后娘娘起了沖突,之后之后淑妃就摔在了地上。”
楚珵聽完,翻了個白眼。
從古至今,后宮之中的陰私手段,就屬這招最直白,卻也最狠毒。
直白在,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就知道這是栽贓陷害。
狠毒在,用命墊底。
這招能否成功,全看皇帝偏重哪方,又有多看重這胎。
“皇后可有話要說”皇帝問。
聽到這話,楚珵是真的摸不準了,這淑妃在父皇心中就如此重要
難道他父皇也會被這樣的陰謀蒙騙
皇后冷笑道“無話可說。”
這可不行,出城有話要說,他站起來,直問那位女官,“既然你說了,那就詳細說說,淑妃因何跟皇后娘娘起了沖突,你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女官自進宮就聽聞五皇子的兇名,面對他的厲聲責問,她打從心底感到害怕。
可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再怕她都只能繼續往前走。
就在女官要硬著頭皮回答的時候,安惠公主嗆道“皇兄何必再問,詳情如何,我都已經告訴了父皇,皇兄若是想知道,可稍候再找人問,現在要緊的是處置皇后。”
安惠說著從地上站起來,又去靠著皇帝蹲下,“父皇,母妃現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您一定要給母妃主持公道啊”
楚珵看著她,心里早就想一腳踹過去了。
要不是父皇在這里,他絕對打的她話都說不出來。
“皇后”安惠見皇帝不怎么接茬,唰的一下直接對上的皇后,“您貴為皇后,為何如此欺負我母妃呢
我母妃雖沒了娘家依靠,可她還是父皇的妃子,您就算再嫉妒,也該顧著母妃肚子里父皇的孩子啊。”
皇后閉目,狠吸了一口氣。
如今的場面,當初出嫁時,她就已經預想到。
是身邊的人在新婚夜連連保證,無論何時,他都無條件的相信她,她才稍稍放心。
皇帝登基多年,后宮也安分了多年。
她雖對皇帝不甚滿意,可皇帝還算是遵了當年的承諾。
卻不想,到底叫她預料準了。
前朝那樣的齷齪事,還是發生在了她身上。
“夠了安惠不要再嚎了。”楚珵對皇帝道“父皇,還請父皇給兒臣半柱香時間,兒臣定將此事徹查清楚。”
皇帝抬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