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今早可是買了一個叫周連弟的女娃”周許山急聲問道。
開門者頓時心生警惕,“你們是什么人”
他這時才留意到周許山脖子上的紅痕,再看他神態明顯不對,不由暗自琢磨,難道此人是周家丫頭的情郎是得知自己心上人被賣,所以來鬧事的嗎
“我是周連弟的兄長,特來歸還你家銀兩,還望貴府原諒我爹娘冒失,把我妹妹放出來吧。”
開門者只是高家的下人,哪里能做主這些事情,但是他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老夫人為大少爺的婚事煩心了許久,好不容易買到這樣一個模樣好、身體又強健的丫頭,怎么肯說放就放的
這些人以為高家是什么地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守門者略想過后,便說“我們家沒有買人,不知道周什么弟,你們到別處打聽吧。”
他說著就要關門,黃廣宇撒開扶著周許山的手,快跑兩步用身體抵住門。
“老伯或許不清楚主家的事,我們既然尋到這里,自然不是胡亂找來的,還勞煩你進去傳個話,就說景州學府有三位學子來這里尋親。”
金玖在馬車上聽著,覺得這人的話要比周許山說的有用多了。
來者是學府的學子,這高家若還想后輩進學考官,便要有所顧忌。
果然,那守門的人聽到他們的身份也不敢貿然把他們關在外頭,“你們在這里等著,等我進去通報了再說。”
守門的人趕緊去里頭通報,消息傳了兩個人,才最終傳到主家耳中。
高家老夫人氣急,“你們老爺不得勢了,連個小小農戶也敢欺到門上,早成才賣了人,這會兒又要我們把人放了,這是算準了我們高家仁義,不會拿他們去見官,才敢這樣騙我高家的銀子”
“去”手指向房門外,“去把周家的丫頭壓過來,我倒要問問,誰給他家這么大的膽子,敢算計我高家”
“是。”站在高老夫人身后的老婦立刻帶人去抓周連弟。
進來報信的人問,“老夫人,那門口的三位學子怎么辦”
高老夫人拍桌,“就讓他們等著”
“是。”傳話的人縮著腦袋下去,去把高老夫人的意思轉給守門的人。
“要是老爺知道老夫人怠慢了學府的學子”
守門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你傻啊,哪能把老夫人的原話告訴他們。”那人給出了個主意,“你就在這里坐著,那幾個書生又不敢闖進來之后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自己看老夫人正在休息,不敢打擾,這才耽誤了時間。”
守門人心說,這事情推到最后怎么還成了他的不是,但他也不敢再有其他主意,只要聽話在這里等著。
周許山在門口左等右等等不見人回來,不由得焦急,“怎么還不見那人回來”
黃廣宇還算耐得住氣,“或許是有其他事情耽擱了,既然他家門還開著,總不至于把我們扔在門口不管。”
他轉頭又對沈朗說,“師弟快去馬車上歇著吧,要是有人來傳話,你再下來也不遲。”
沈朗已經看明白了,這件事情怕沒那么容易解決,讓他們久等,大概也是高府故意的。
這是周家的事,他確實沒不要陪著站。
沈朗上車的時候忽然朝金玖的馬車看了一眼,他心中暗自猜測,難道趙家少爺早就有預料,這才沒有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