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來扯去都說的是想娶媳婦的事,恐是傷他的兇手,真的叫他難以說出口。
皇帝在床邊坐下,“你想娶她,等她年紀大些,父皇再找人去說親。眼下不說這事,你只告訴父皇,到底是誰傷了你”
“既然父皇問,那我就說,只是您要叫我拿證據,我是沒有的。”楚珵終于開始收網。
“你說的話朕相信。”
楚珵直視皇帝眼睛,“是三皇兄派人殺我。”
“胡說”皇帝騰地一下站起來,“你有什么證據”
三皇子雖說不是皇帝親自帶大,但也是親子,這事皇帝不能接受,這可是手足相殘。
他正值壯年,他的孩子們就為了他身下的位置廝殺了
這未免讓他太心寒。
“兒臣說了,您問我要證據,我是沒有的。”楚珵癱在床上,一副是你自己非要問的摸樣。
皇帝又開始踱步,“這件事,朕會查清楚,如果真是他做的”后面的話皇帝就沒說了。
楚珵看他這樣,又捂著傷口要從床上起來,“兒臣先行告退了。”
皇帝沒好氣道“御醫跟說過你不能動,大晚上還作什么妖就在這里睡”
“那父皇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這床還睡不下兩個人嗎”皇帝把楚珵推到里面,自己在外側睡下,“你小時候,哪天不是睡在這里的,也就這幾年去了皇子院。”
前世這傷,他不曾讓父皇知道。
他聽了皇兄的意思,配合皇兄暗中調查,最后查到了天香樓頭上。
才知道它表面上是一座酒樓,實際上是昭王養殺手的地方,又是經過幾年籌謀,天香樓終于到了皇兄手上。
皇兄連父皇都要瞞著,又如何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的兄弟
一夜過去。
天色蒙蒙亮,皇帝就要起床準備早朝。
與此同時,梅山別院的喜兒也醒了。
她摸了摸自家小姐的手腳,確保她不冷,這才披上衣服出去練功。
金玖母親還活著的時候,曾經給喜兒找了個武學師父,喜兒天生力大,也喜愛武術,即便現在無人監督,她仍舊每天練功。
她繞著別院跑完一圈,又在小院里打完一套拳后,發現小姐開門走了出來。
喜兒意外道“小姐今天怎么醒的這么早廚房早膳還沒做呢。”
“不急,你練完了嗎”金玖問。
“練完了。”喜兒氣息還未喘勻,過去抓住自家小姐的手捂住,“看我的手多熱。”
“今天咱們這里要熱鬧了。”金玖說,“你去找你爹,讓他把村上那些護院都叫回來,到別院大門守著。
若是有人來,就叫他等著,若是那人不聽非要往里闖,就叫護院直接打出去。”
“大冬天的誰會到這里來啊”喜兒想不通。
“你只管去跟你爹說。”金玖也不點明,“這事別讓你娘知道,省的她跟著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