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金文悅到柳氏身旁坐下,“就像有什么事要發生。”
“能有什么事”柳氏根本不把梅山別院放在眼中。
什么將軍的妹妹,還不是被她趕了出去,最后只能躲到荒郊野外不敢見人。
“你爹帶著那么多人呢,便是有事,也是那邊的人出事。”
“母親說的有道理。”金文悅期待起明日來,“母親,等她到了府中,往后如何可全憑您做主了。
便是讓她睡柴房,她也只能受著。”
“你想的太簡單了。”柳氏放下茶盞,“她到底也是嫡女,叫她睡柴房,傳出去旁人要說我刻薄。”
“不讓她傳出去不就是了。”金文悅給她出主意,“等她一踏進府門,就把她帶來的下人全部關起來,倒時她還有什么辦法”
柳氏拍上金文悅的肩膀,“還要借著她的名義辦賞梅宴,到時總得讓她出來露一面的,一切事情等到賞梅宴過了再說。”
“母親比我想得周全”
屋外,金彥傻在了那里,里面說的什么,他全部聽到了。
他只是過來問問父親回府了沒有,卻沒想聽到這些。
他覺得氣憤又難堪。
什么為了文悅的名聲,全是騙他的。
他以為心地善良的好妹妹,居然在謀劃著讓金玖睡柴房。
金彥又想起金玖的那雙眼睛,和他相似卻又比他好看的雙眼。
便是罵他的時候,都透著鮮活和靈動。
現在想來,她罵的到底不錯
他果然是蠢貨。
“世子”旁邊扶著他的有福喚了他一聲。
“別出聲。”金彥只覺得心痛異常,這些年他都信錯了人,“扶我回去。”
這一晚金彥都沒睡著,一直想著明日金玖回府后,那對母女要對她做什么。
開始還想著,自己也在府中,只要有自己看顧,想必她們會收斂一些。
可又轉念一想,自己住的是前院,金玖是女眷,住的是后院,他必然有照料不到的地方。
只要金玖在府中,免不了就會被金文悅整治。
不行,金玖還是不要回來的好。
“有福”他把值夜的有福叫了進來,“明天天一亮就把我叫起來。”
此刻的永順侯,正躺在鎮上一家客棧中。
大夫把脈之后搖了搖頭,“按理說是風寒,只是這昏迷不醒我也弄不清什么原因,不如先吃上一副藥,等明日你們到了京城,再找大夫看看。”
“怎么又是昏迷不醒又是風寒”候在旁邊的隨從心里有些慌張,“這不跟世子的病癥一樣嘛。”
“不會是”有膽子更小的隨從說,“不會是先夫人的鬼魂來報仇的吧”
“別胡說,哪里有什么鬼魂。”
這些人自己把自己嚇的夠嗆。
金玖這天晚上也是好不容易才睡了過去。
一直到早晨,金玖才甩開煩人的思緒。
那蠢狗要去請旨便讓他去請,大不了她直接丟了這里的產業,到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