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悅嘀咕“母親說的太簡單了,就憑一個相貌,怎么找得到”
“如何找不到,總共就那幾個世家,略一打聽就能問出來。”柳氏說,“這次的賞梅宴,只要有四皇子出席,說不定他也會來。”
金文悅橫道“母親說的是,因此不管那賤人怎么樣,我們綁也要把她綁回去。”
提起梅山上的人,柳氏同樣不屑,“侯爺和世子還念著親情,我卻不管,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是她的母親。”
柳氏眼神中露出寒光,“我要她如何她就得如何。”
馬車繼續前行,按說只是五里地,怎么樣也該到了。
可這一路上卻沒見到什么像樣的山。
金文悅不耐煩的催道“還沒到嗎”
車夫心里越來越沒底,他是慣常趕車的人,五里路應走多長時間他最清楚不過,可這會兒,天色漸暗,早就不止走了五里地了。
“夫人,這周邊也沒有什么山啊。”車夫抹去頭上的冷汗,“會不會走錯路了。”
“混賬你是車夫,連路都不問清楚,就敢帶我們走嗎”柳氏氣憤的掀開車簾,觀察四周,果然如車夫所說,根本就沒有山。
“夫人,我本來就不認識梅山啊。”車夫解釋道“我也只能邊打聽邊走。”
馬車拐過一道急彎,看到一處村落,車夫仿佛看到了救星,“夫人我再去問問啊。”
“這次你可問準了,否則你也不必留在侯府。”
“哎哎,我一定問清楚。”車夫把馬拴在旁邊的樹上,快步跑向村子。
“母親,這人一天到晚喝酒賭錢,跟您來京城這些年,還沒把京城附近的路摸清楚。”金文悅抱怨道“回去就把他換了吧。”
“不用你說,這人我也不會再用了。”
再說車夫這邊,他跑到一戶農家外,剛好看到這家院子里有個正在收拾豆子的女人。
“大姐,這附近有沒有一座梅山啊。”
“啥沒山”女人被她問的一愣,“我們這里只有一座永珈山。”
“沒有梅山”車夫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確認,“那五里外的那座山是什么山”
“啥五里路啊,七里,那是永珈山。”女人把豆子倒進罐子內,順口問“你們要去永珈山啊”
“誰要去什么永珈山啊。”車夫說,“我們是要去梅山。”
“跟你說了沒有什么沒山,你這人怎么聽不懂人話”女人拎起罐子回了屋,一腳把大門踹上。
車夫提心吊膽回到馬車前,“夫人,我們大概走錯路了,這里壓根就沒有梅山。”
“怎么可能”柳氏如何能想到這種情況
她從昨天就開始想,見到那小賤人后,要如何說些誅心的話,結果她跑了一天,連門都沒摸到
金文悅同樣憤悶不甘。
“我跟當地人打聽了,這里確實沒有梅山,只有咱們之前遇見的永珈山。”車夫推算,“可能剛出城門就走岔了路。”
柳氏和金文悅不知道,梅山其實就是永珈山。
梅山這個稱呼,出自金玖母親之口,后來侯府的人叫慣了,就叫它梅山,實際上這山真正的名字就叫永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