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朝天拜道,“多謝各路菩薩保佑、多謝老爺夫人保佑啊。”
別說周小姐一行人如何想了,就連被金玖派過來的這三個護院,心底也是極其震驚。
居然這么巧
小姐真是神機妙算啊。
這要偏差一刻鐘,那指定有人被埋在雪下,不是周小姐就是他們。
永順侯府,后院閣樓中。
從縣城來的柳蕓總算是見到了金文悅。
“妹妹今日可算有空見我了。”柳蕓還隔著一道紗簾就迫不及待的說,“我問下人們都說你和姑母在忙,到底是什么事”
柳蕓掀開紗簾,見到那張腫脹未消的臉,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哎呀妹妹,你這臉是怎么了”
金文悅瞪向她,“小點聲,你想讓多少人聽到。”
柳蕓夸張的捂住嘴,隨后又放開,她湊到金文悅旁邊,還是忍不住問“到底是誰那么大的膽子,敢對侯府的小姐動手”
金文悅怨毒道“還能有誰,就是梅山的那個賤人”
“天吶,她一個棄婦之女,居然敢對你這個真正的侯府小姐動手,她怎么敢的”
柳蕓雖說極少來侯府,但關于梅山、關于之前的侯夫人,她還知道的挺多,不過也知道的極片面。
“侯爺可曾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一定饒不了她。”柳蕓自顧自的說著,“她母親都是被趕出侯府的人了,她居然還敢這樣囂張,就算她舅舅有些軍功又怎么樣哪里能跟永順侯府這樣的豪門世家相比”
“閉嘴吧”金文悅不愿意被柳蕓同情,非要刺她兩句,“你是在為我抱不平,還是在笑話我
她舅舅不怎么樣,那你父親呢總比你父親文不成武不就的好,你們全家都要仰仗著我母親,到我這里來說什么風涼話。”
柳蕓的臉白一陣青一陣的,尷尬的要死。
偏偏兩人的貼身丫鬟還都在旁邊站著,更讓柳蕓下不來臺。
“我哪里說的風涼話呀。”柳蕓說,“我為了你呀。”
“為了我”金文悅嘲諷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想看見你,你走吧。”
柳蕓就這樣,還沒輪的上坐下就被趕出了閣樓。
出了金文悅的院子,她貼身的丫鬟忍不住了。
“小姐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她怎么能這樣跟小姐說話呢。”
“官宦人家”柳蕓自嘲,“九品縣令算得上什么官宦人家,跟她的侯府一比,確實什么也不是,誰叫我不會投胎呢。
不過相差幾個月,她是侯府嫡女,我卻是窮鄉僻壤的,如今祖父還在任上,等到將來祖父告老還鄉,我父親又沒有功名,我就更攀不上她了。”
“小姐也不必灰心,老爺讓您到侯府來,不就是讓您自己搏一個將來嘛。”
“正是。”
二人說著話,走出了一道拱門。
她們并不熟悉府中布置,不知道已經走出了內院。
又往前走了一段,見到一個藍衣男子從遠處廊下經過,“那不是世子嘛”
“幾年不見,世子長得更加英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