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文悅挽著柳氏的手走出祠堂,金彥跟在后面忍不住設想
假如母親沒有死,假如她和金玖就住在侯府,那她們是不是也會挽著手走從他面前走過。
“大哥,您這么了”金守貞見他站在門口久久不動,只好過去問了一聲。
他不想多事,只是金彥就站在門口,而他不巧的站在了金彥身后,就這樣繞過去不管,保不準要怪他無禮。
金彥沒說自己怎么了,反而跟金守貞說,“你那里缺少什么就跟我說,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跟我客氣,要是找不到我,讓你的下人找有福也是一樣的。”
金彥說完就從懷里抽出了兩張銀票,這是他從府里支出來,準備過年期間應酬用的。
現在塞給了金守貞,“你先拿去用。”
金守貞一臉見鬼的表情。
等金彥離開后他唰的一下回過頭,看向了香案之后的那些牌位,他剛才跟祖宗許的愿這么快就實現了
回趟正廳,柳蕓熱情的迎上金彥,“世子一定是凍壞了吧,這暖爐您拿著暖暖手吧。”
金彥剛想拒絕,就聽到身后金守貞的腳步身,想著他那么清瘦一定怕冷,于是就接過遞給了金守貞,“你拿著捂捂手。”
金守貞又是一副見了那什么的表情。
世子今日是被門夾了腦袋嗎居然他這個庶子有如此的好臉色。
柳蕓那表情比金守貞還要精彩,她不甘又不敢表現出來。
內心可惜自己的愛意被一個她看不上眼的男人搶了去。
主座上柳氏跟永順侯說著什么,兩人神情輕松。
“父親。”金文悅打斷了上座二人的談話,“今日就是除夕了,父親可有打探到那位公子的身份”
她說話的時候放輕了聲音,明明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問題,被她一問,倒是顯得那公子對侯府有多大的恩惠,侯府必須要趕著去報恩了。
“說來也奇怪。”侯爺提到這件事就開始皺眉了,“我跟好友打聽過,這滿京城的勛貴豪門里,都找不到你們說的那個人。”
“怎么可能呢”金文悅急了一下,又很快調整語調,“聽他的口音,就是京城人士啊。”
永順侯說“那可能是不常出來走動的,我那些老友也就不知道了。這事還得讓彥兒去辦,那人跟他差不多年紀,他在朋友堆里好打聽。”
這事哪里需要永順侯提醒,金玖早前就出去問過。
金彥說“我也出去打聽過,只是都不相符。
有騎白馬的,但是年紀跟母親說的對不上,年紀對的上的倒是有幾個,可都是成了婚了。”
提到成婚二字,永順侯才反應過來,“你說的那個人還真是年紀稍大了,怕是已經成了婚,便是找到”
永順侯本想說,便是找到,跟文悅也成不了。
可又想到,一開始就沒人說,找這個人是給文悅找夫婿,“就算是找到,也只能謝謝他了。”
金文悅的心往下一落,可想著那人的摸樣,她還是不愿意放手,“還是得把人找到才好,說要道謝的,哪里就能這樣算了呢。”
金文悅心里想的卻是,那人的正妻要是不如她的話,她照舊可以爭一爭。
“好,那就叫彥兒再接著打聽。”永順侯揮手,“擺飯吧。”
差不多的時間。
梅山別院中,金玖也正吃著飯。
這是她和喜兒兩個人的年夜飯,人雖然少,金玖卻不覺得冷清。
“小姐,等會兒我給您放個煙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