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也要表表心意啊,要不然恐來年運道不利。”金彥說。
“對對對,還是你想得周到。”永順侯一時之間又為難起來,“可你說該怎么表”
“就算不能把金玖接回來,也該送些東西過去。”
“是,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這府里有的,你看看哪些合適就都拿過去。”永順侯說,“我看這樣還不夠,不如你親自送過去,再到你娘面前磕幾個頭,幫父親說和說和。”
永順侯見金彥沒有立刻答應,就以為他也怕梅山,便說“你是你娘的親兒子,她不會害你的,你這次誠心的去給她磕頭,她才能原諒我們啊。”
金彥本就想去梅山一趟,便點了頭,“好吧,我去一趟。”
永順侯拍了拍金彥的肩膀,一副欣慰的摸樣。
柳氏早就握緊了酒杯,這父子兩人,不顧旁人,就在桌邊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她就坐在旁邊,隱約間能夠聽到什么梅山、磕頭。
那破山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她不過是去了一趟,回來就被侯爺動用了家法。
那賤人死了這么多年,為什么還要來害她
等旁邊的兩人終于分開,柳氏收拾了心情看向永順侯,滿臉笑意的打趣“侯爺這是跟世子說什么呢我們這些人還聽不得了。”
永順侯壓根不回應她這句話,只是一抬手,“接著吃吧。”
柳氏的表情差點繃不住,為什么每次只要挨到那個賤人,她就看不透侯爺了
那賤人到底有什么好還能讓侯爺記著。
好好的年夜飯,柳氏憋了一肚子氣,哪里還吃得下
只是不久前才惹了永順侯生氣,她現在還不能順著性子來。
坐在末席的金守貞覺得好笑,心里暗說,柳氏你也有今天。
禮部尚書府。
周家人口眾多,又是守禮的人家,所以男女分席而坐,中間還用屏風隔開。
周郝雨跟著她的伯母就坐。
這一桌上,除了她,都是伯父的女兒,她顯的格格不入。
加上伯母時不時掃來的視線,周郝雨這一餐吃的實在難受。
終于熬到晚飯結束,周郝雨早早退席,帶著嬤嬤到了伯父的書房外等著。
她知道伯父醉心公務,就算是大年夜,也必然要把公務處理妥善的。
果然,小半個時辰后,禮部尚書就帶著貼身的隨侍過來了。
“小雨”禮部尚書遠遠的辨認出周郝雨,“你怎么在這里站著。”
“侄女想跟伯父說件事。”周郝雨的臉色凍的有些發白。
禮部尚書跟隨侍說“快去開門。”
“為何不進去等我”禮部尚書也注意到她的臉色,“真是胡鬧,你在這里站了多久快去給小姐拿個暖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