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彥到底還是問了,“父親,結果如何了”
永順侯以不耐煩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嘖,問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不必娶她就是。”
“那多謝父親了。”金彥見他腳下不停的往前走,只好跟了上去,“父親請走慢些,我還有一事想跟父親說。”
“你還有什么事啊。”永順侯不耐煩的問,并且越走越快。
“還請父親跟總管說一聲,讓他把母親當年嫁妝的冊子給我。”金彥說。
永順侯當即停了下來,奇怪道“好端端的,你要那個東西做什么”
“是這樣的父親,我的一個朋友,最經在打探一種五色琉璃,一時之間哪里也買不到。
我記得,小時候聽母親身邊的人說過,母親的陪嫁中是有這種琉璃的,我想找出來,給我那位朋友看看。”
“哦。”永順侯不疑有他,“我會跟總管說的,你直接去取吧。”
“多謝父親。”
金彥于是就等在賬房門口,等到總管錘頭喪氣的回來,總算是拿到了記錄嫁妝的賬冊。
他才翻開兩頁,總管頭上就冒冷汗了。
當年新夫人進門,他見侯爺那么喜愛這位,便拿著先夫人的嫁妝冊子去做了好人。
如今這冊子上記載的東西,大多都被夫人挪了出去,成了她的東西。
萬一世子爺仔細核對,追問這上面東西的去向,而夫人又不肯承認,他就要倒大霉了。
總管咳嗽了兩聲,“世子爺您慢慢看,我外面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他出了賬房,立刻快步跑到柳氏面前,把世子爺看嫁妝冊的事說了。
“好好的,他看那個干什么”柳氏感到十分意外。
“小人也不知道啊。”總管后背全是冷汗,“據侯爺說,世子是想在先夫人的嫁妝里頭找個琉璃。”
“什么琉璃”
“好像說是什么五彩琉璃,小人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里面,到底有沒有。”
柳氏的手摩挲著桌上的杯子,“又不是仔細核對,你急什么”柳氏對他看不上眼,還是個男人,一點膽量都沒有,“你急成這樣,他反倒要疑心。
他要找琉璃,你就把那五采琉璃找到,給他放在顯眼的地方不就行了。”
“是。”總管從柳氏身邊退去,卻還是不太安心,總覺得要出事。
總管回到庫房,在各處找跟琉璃掛鉤的東西,可就是沒見到什么五彩琉璃。
金彥拿到冊子后,粗略的看了一遍。
當年母親帶來侯府的東西還真不少。
只是越往后看,金彥越是覺得奇怪,這上面記載的一對錦紋紅花瓶,他居然在柳氏身邊見過。
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為他經常見到柳氏在擦拭那兩個瓶子。
金彥記得那對瓶子,是柳氏進入侯府后才擺出來的,他一直以為那瓶子柳氏帶進府的。
但如果那真是母親的東西,就說明柳氏果真動用了他母親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