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玖說,“我雖沒有親眼看到母親當時的神情,但能想象得到,必然是震驚茫然又心痛吧。”
別說當時的顏氏震驚了,就連現在聽聞這件事的周郝雨都是震驚的。
金彥居然幫著一個外室去逼迫自己的母親。
天吶世上居然會有如此荒唐的人
“自此,母親便下定決心和離。于是搬出侯府,幾番波折后住到了梅山別院。只是結果周小姐也知道,到底沒能如愿。”
周郝雨聽罷后,說道“柳氏如此逼迫夫人,確實不值得饒恕,我若是你,也會是一樣的憤怒。”
金玖擺了擺手,“不止如此。”她喝了口茶,才繼續道“到此為止,說的是他們如何對我母親,那都是以前的事。最近,她們又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什么”周郝雨緊張道“她們想對你做什么”
“想讓金文悅踩著我,擺脫她不堪的出身罷了。
所以幾次三番的,想叫人把我騙回侯府。
實在是天可憐見,我如今不好騙了。”
周郝雨握住了金玖擺在桌上的手,剛想安慰一下對方。
卻聽到金玖說,“因此我對她們恨之入骨,我必要她們死無葬身之地,今日這番痛打,不過是收個利息。”
周郝雨看著那只握住金玖的手,她怎么就那么多手呢這是個需要安慰的人嗎
周郝雨此前,從未遇見過金玖這樣坦誠的人,以至于坦誠到,周郝雨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剛才她們提到了金彥,說他變了,我也如此覺得。”金玖雙手端起茶盞,好讓周郝雨不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原先,我以為金彥聽命于柳氏,最近他卻做了一些反常的事。
這些年來,母親當初的嫁妝一直被柳氏母女偷用。
金彥得知此事后,就把那些嫁妝都收了回來。”金玖放下茶盞,補充道“當然,這是他自己說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
不過從剛才那兩人的話聽來,大概是真的。”
“或許世子這些年,也是被蒙騙吧。”周郝雨順著話題,說了句好聽的,實則心里仍舊覺得金彥有毛病的。
她藏在心里不敢說的話,卻被金玖說了出來,“即便是受了蒙騙,那也是他蠢。”
周郝雨差點被茶水嗆住,往后聽金小姐說話,還是不要喝水吧。
“那兩人說的退親之事,我不曾聽金彥提到過。”金玖說,“我和他雖是血親兄妹,但關系還比不上陌生人。我與周小姐你來往,也全是因為你是可交之人。
所以,無論侯府是否與你退親,我想,我們兩人之間的交情是不會變的。”
周郝雨滿心感動,她自父母去世后就覺得凄苦孤獨,從來沒有人對她說她可交之人。
她何德何能,擔得起金玖這番赤誠。
“我也是一樣。”周郝雨說,“我與金小姐來往,同樣與旁人無干,只因為金小姐個性,叫我喜歡而已。”
京城一條不知名的小巷中,趙叔和護院把麻袋摔在了地上。
那麻袋里的人掙扎著,想要呼喊救命,可嘴里塞了東西,無法喊叫。
趙叔不張口,從旁邊取來準備好的棍子。
他盯著亂動的麻袋有些不確定,這不知正反的,如何確定右手在哪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