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彥出門又回來,永順侯還沒醒。
下人見他昨晚發那么大的火,也不敢吵醒他。
“父親”金彥沒那么多顧慮,做錯事的又不是他。
永順侯一驚,整個人一彈,隨之醒過來,“怎么了”
“外面出事了。”金彥臉色極難看的說。
“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惹禍了”永順侯看誰都沒好臉色。
“昨天有人看到妹妹進門了,那人閑得慌,就等在門口,結果又等到了穩婆上門,這下好了,外面說什么閑話的都有。”
永順侯猛的一敲桌子,“哎”他把被子扔在地上,“那個丟臉的禍害我侯府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金彥卻在心中默默翻了白眼。
侯府的臉早十三年前就丟盡了。
外面的閑話,可不光是說金文悅,還連帶著永順侯。
說他要不是之前寵妾滅妻,就不會有如此不良的門風。
金彥聽說這話的時候,心底也是自責的,當初母親之所以會退讓,就是因為他開口求了情。
想起這件事,金彥良心難安。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永順侯氣的頭痛,“你查出什么來了害她的到底是誰”
“那巷子極偏僻,根本不會有人走到那兒。”金彥說,“我們的人又不好仔細打聽,所以什么都查不出來。”
永順侯把金彥也責怪上了,“你怎么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這件事情想要查清楚,必然會鬧得人盡皆知。現在咱們府里小心敬慎的查,外面都已經閑話滿天了,要是再繼續查,恐怕”
金彥問永順侯的意思,“主要看父親您的意思,是接著查下去,還是就此打住。”
“還查什么查”永順侯煩躁道“還不夠丟臉嘛”
說罷,永順侯氣沖沖的走向后院。
金彥好奇他要去做什么,也跟了過去。
永順侯來到金文悅所住的暖閣,一腳踢開大門,就坐在里面的柳氏被他嚇了一跳。
見他兇神惡煞的進來,心里知道不好,連忙站起來,“侯爺。”
“那禍害呢”永順侯半分不給柳氏顏面,看都不看她,直接踹了里間的房門。
他坐著睡了一夜,腳上無力,房門又從里面鎖著,所以沒能一下把門踹開。
可這動靜,就把里外的人嚇到了。
柳氏過來哀求道“侯爺要做什么有話好好說,不管怎么樣,昨日的災禍也不是文悅主動招惹的啊。”
“你還好意思說”永順侯看著這張臉,只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要不是你蠢得去請穩婆,現在外面怎么會那么多閑話”
柳氏聽他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來不及過腦,就說了一句“妾身之所以請穩婆,全是因為侯爺不相信文悅是清白之身啊。”
“你”永順侯這下真的一巴掌打在了柳氏臉上,“你竟敢怪我”
臉上的痛,叫柳氏清醒過來了,當下就跪在了地上。
“侯爺恕罪,是妾身口不擇言了,妾身當然不怪侯爺。
是妾身自己做了糊涂事。”柳氏極快的認錯,“妾身知錯了。”
“知錯有什么用我永順侯府百年的名聲,被你們母女毀了”
永順侯這句話,不知有沒有帶上十三年前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