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永順侯府。
柳氏房內,小丫鬟端著藥碗來到柳氏床邊,“夫人,這是您的藥。”
柳氏斜著眼看過去,把丫鬟嚇得手發抖,碗中的藥都快灑出去了,柳氏沙啞著聲音問“是誰開的藥”
“是白大夫。”
“胡鬧”柳氏的貼身丫鬟一把奪過她手上的藥碗,“白大夫把夫人害的流產,你還敢端他的藥過來,你也要跟著他一起害夫人嗎”
“奴婢怎么敢呢。”小丫鬟跪在地上,“是侯爺吩咐白大夫,讓他給夫人開兩劑藥吃吃。”
柳氏罵道“滾出去”
“是。”小丫鬟麻溜的走了。
房里剩下柳氏和她的貼身丫鬟,那丫鬟也不問柳氏的意思,直接把熱藥倒進了窗外的盆栽內。
“夫人莫要生氣,凡事都要放寬心才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柳氏咬著牙憤恨的想,她還有什么青山,心心念念的兒子,來了又走,不是她福氣薄無緣,而是有人要害她。
她在心里默默發誓兒子,娘一定為你報仇
“夫人。”貼身的那丫鬟見房內沒有人,才湊到柳氏耳邊,低聲問道“那草還要找嗎”
丫鬟也清楚,夫人的兒子沒了,世子到底要不要留,得重新思量。
可柳氏幾乎沒有猶豫的道“要,你讓那婆子盡快找來,若實在找不到,也不比限著那種草,什么藥能要人命,就給我拿什么來。
反正這侯府里,也沒什么青天。今日我小產他看不出來,來日他兒子斃命,他照樣查不清楚。”
這日傍晚,金彥在書房讀書時,有福進來稟報,“后門宋婆子來了。”
“讓她進來。”
這宋婆子,就是被丫鬟拜托去取馬前草的人。
“世子爺,我不得不過來。”宋婆子一進去就說道“中午的時候,夫人身邊的姑娘過來了,逼著我快把這草拿給她,若是沒有馬前草,又叫我想辦法弄些砒霜之類,能藥死人的東西。”
宋婆子一臉為難的說“我可不想害人吶,世子爺,我眼瞧著她像是等不及的樣子,就算我這邊拖著,她說不定也會找別人要這些東西的。”
“那你就給她。”金彥不甚在意的說。
“啊”宋婆子驚訝的抬起頭,“可”
“之前不就跟你說過,讓你拿茅草給她,為何拖著不給”
“我這不是怕被她看出來找我麻煩嘛。”宋婆子說,“雖說侯府以后是世子爺您當家,可現在夫人到底還管著我們。”
“不用擔心,你直接給她就是。”金彥放下手里的書,“明早給她,你什么都不必說。”
“什么”
“我的話聽不明白嗎”
“不不,聽的明白。”宋婆子彎腰退下。
金彥則看向窗外。
沒想到啊,她的孩子沒了,還是照樣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