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的燭光下,秦淮默不作聲的走向床邊。
他手臂撐在床沿上,周書盈看出他想用手臂的力量上來。
見他吃力,正想過去幫他,可等她稍一動作,便聽到秦淮冷冷的一聲。
“不用你。”
周書盈只好又坐了回去。
在秦淮撐起身體時,周書盈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扯動了腿,感覺很痛苦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作祟,她的眼神不自覺的盯了一下那個地方。
不過她有沒有透視眼,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兩人便躺好了。
因著是新婚之夜,故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兩人雖然都老老實實的平躺著,還是不可避免的碰觸到。
秦淮的手在碰到周書盈身上穿的那種滑滑的布料時,身體一僵。
他本想轉過身去,但雙腿實在是不允許。
秦淮只好閉眼,等待著這煎熬的一晚過去。
周書盈見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頓時心涼了。
秦淮是想就這么糊弄過去,她可不想。
新婚之夜就這么過去了,她以后還怎么在秦府立足。
周書盈側過身往秦淮的方向靠了靠,手指在被子底下搭上他的手。
在摸到他粗糙的手心時,周書盈勾著手指撓了撓。
她知道秦淮也沒睡著,便輕聲叫他。
“夫君。”
秦淮抬起另一只手,表情略帶煩躁的按了按額頭,聲音有些沙啞,音色不辨喜怒。
“怎么了。”
周書盈聽到他這話,簡直都要被氣笑了。
還怎么了,新婚之夜哎,兩個人就跟軍營里的兄弟并排躺著睡嗎。
她傾身靠近,順勢在秦淮身邊躺下,嘴唇幾乎就要碰到秦淮的耳根。
周書盈將手往上移,手掌環繞在他的手臂上,而后輕輕撫過他的胸膛,最后定格在上面。
一連串的動作可謂暗示意味十足。
她貼在秦淮耳邊的唇,輕輕動了動。
“你”
秦淮早就被她的動作撩起來了,他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
“別亂動了。”
周書盈小臉皺了皺,她收回手,語氣有些失望。
“你真不行了”
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秦淮聽了這話后,感覺腦子發脹,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你是不是女人,都是從哪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張口閉口就是行不行。
周書盈被他有些兇的語氣嚇了一跳,嘟嘟囔囔著說。
“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知道,我這不是想早做打算嗎,我表姐正好懷著孕,我得去把那個小娃娃預訂下來。”
要是秦淮不能生了,她得早點抱養一個來,好記在自己名下。
最好是從小開始養,這樣以后多少能有感情。
秦淮仔細琢磨了周書盈的話,終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他抬手一把握住周書盈的手腕,強忍著煩躁說。
“胡說些什么。”
周書盈聽他這意思,眼神不自覺的往下暼了暼。
“你還能”
秦淮巴不得立馬堵上她的嘴,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早晚給你孩子,少打聽。”
秦淮說的直白,周書盈終于有點兒羞了。
能生啊,那最好了,她還真怕守活寡呢。
感受著周書盈奇怪的眼神,秦淮忍無可忍,直接把她翹起來的腦袋按在枕頭上,冷聲道。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