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股香,讓他心神不寧。
她側躺著,可能是防著他,連內衣都沒脫,細細的白色肩帶掛在肩膀上,要掉不掉,看的他強迫癥犯了。
又看了一會兒。
謝執洲終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那根肩帶,輕輕挑起,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搭了回去。
他低眸,煩人精睡覺的樣子居然有點可愛。
就是醒著的樣子招人煩。整天拉著個臉,在他面前假惺惺的恭維,虛偽得招人恨。
視線再次落到她肩上,再往下,是少女漂亮的鎖骨。
他猛地站起來,有些口干舌燥。
本想抱著她睡一晚,試試兩個人睡覺是不是真如他們說的那么舒服。
結果躺都沒敢往上躺。
謝執洲一肚子憋悶去了客廳。
孟成悅一覺睡到自然醒。
半夜她好像聽見有什么東西掉到地上,掉了好幾次。
她起來洗漱,路過客廳,看見沙發上躺著的謝執洲。一米九的大高個,腿長,沙發根本擱不下他,看上去睡得很辛苦。
是她占了他的床,醒來免不了要被嫌棄一頓。
怕吵醒他,孟成悅輕手輕腳的洗漱完,拉開衣柜,拿了件黑色衛衣罩在外面。
謝執洲這人脾氣雖然古怪,但物質方面一向大方,從小就愿意和她共享衣服玩具。
于是,她又拿了一雙干凈襪子穿。
中午食堂吃飯的時候,吳漫漫一臉八卦地湊過來“悅悅,你今天跟謝執洲穿的是情侶裝吧”
他來上課了嗎孟成悅沒注意。
“不是。”
“忽悠人,同一個牌子,款式都一樣。”
孟成悅解釋“衣服是他的。”
“你穿謝執洲的衣服這么說咱們謝校草名草有主啦”
這沒法解釋。
孟成悅起身“我吃好了,先走了。”
“嗯嗯”
走出食堂,孟成悅收到謝執洲的微信。
謝執洲吃飯不叫我,吃獨食
他不是不吃食堂嗎
孟成悅回復我以為你和他們出去吃了。
謝執洲門口等著。
謝執洲把我襪子偷走還沒找你算賬。
孟成悅心虛地回了個好。
幾分鐘后,謝執洲出現在食堂門口。
孟成悅低頭在回信息,沒注意到他。
她身上穿著他的衛衣,搭配她自己的牛仔小腳褲,馬尾垂下來,小小一個站在那,竟然還挺好看。
馬尾被扯了下,孟成悅扭頭,謝執洲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她旁邊“這件衣服送你了。”他大方道。
“謝謝少爺。”
“還想要別的嗎自己去衣柜拿。”
他是覺得她穿男裝很合適嗎
“不用了。”
可能是她穿著他的衣服,謝執洲今天看她的眼神說不上來的奇怪。
“給誰發信息呢那么專心。”
“朋友。”
“你還有別的朋友”她的朋友,就沒他不認識的。
孟成悅知道謝執洲跟沈琰禮不合,沒說真話“家教的小朋友。”
謝執洲沒有懷疑“那小孩考上一中了嗎”
孟成悅點頭“考上了。”
謝執洲很是欣慰“有點兒本事,不愧是我徒孫。”
“你就教我解過幾道題,算什么師父。”孟成悅小聲嘀咕。
“一日為師終身為”謝執洲頓了一秒“算了,這便宜不好占。”
高中時,孟成悅唯一不好的一門是數學,謝執洲最好的一門就是數學。他不寫作業,偏愛給她出題,答不對就扣零花錢,五百起跳。
她的數學成績算是被零花錢救起來的。
剛才沈琰禮發信息說,要派人過來歸還她的外套,問她幾點下晚自習。孟成悅讓他的人直接送到謝家大院。
晚上,孟成悅等在事先約好的地方。
一束車燈照過來,商務轎車慢慢滑到她身邊。
保鏢先下了車,隨后拉開后座車門,攙扶著手執拐杖的年輕男人。
沈琰禮穿戴正式,應該是剛從什么重要的會議場合過來,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鏡,視線落在她身上。
“沈先生,您怎么親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