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也很舍不得姬夜。”說到這里,他聲音變得憂郁。
蘇昕妤不說話了。
找一個無辜的生命讓姬夜醒來,罪惡程度近似十惡不赦。
但是姬夜這個人吧,平時憨厚老實,這次為自己的事弄得要撒手人寰,她似乎又不能甘看著又什么事都不做。
煩死了。
蘇昕妤一路心緒不寧,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
她抬頭一看,原來是盛天郡。
韓翊琛竟然帶她回了這里,而不是韓宅。
蘇昕妤喜歡這個地方,想來他也是希望自己能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畢竟經歷的一次綁票,體內的藥物還未全部代謝出去,對她的身體而言,也是有危害的。
“韓翊琛,我們走進去吧。”蘇昕妤要求在門口停車。
男人想也沒想,應了一聲,就給她開了車門。
兩人低著頭,各有所思的并肩往里走。
因為都有心事,兩人都沒說話。
走著走著,韓翊琛覺得自己的食指被人勾了勾。
扭頭一看。
可愛的小女人正用小手指試探著想把他的手勾過來。
韓翊琛淡淡的勾了勾唇,反手主動握住她的手。
蘇昕妤偷笑了兩聲。
兩人之間沉悶的氛圍煙消云散。
韓翊琛嘆息一聲“看樣子,要等你叫一聲老公,還需要很漫長的時間。”
蘇昕妤眨眨眼睛看著他。
一直以來,她都直呼他的名字,兩人有距離感的時候,她叫他六爺。
老公這個稱呼,直到現在也叫不出口。
她咬著唇不接他的話。
韓翊琛理解的說道“我不逼你,慢慢來。咱們日子還長著,不是嗎”
蘇昕妤又笑了。
“不過,夫人”韓翊琛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她“什么時候能把戒指戴上”
沒想到他還介意這種小事。
蘇昕妤順勢看向自己素凈的手“戴和不戴關系大嗎”
一直沒戴,卻一直沒和他把婚給離掉,相反他大哥兩口子一直戴著,最后還是
“婚戒是一種安穩的幸福。”韓翊琛頓了頓,“算了,也不逼你,等你覺得能安心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再讓我給你戴上吧。”
這樣的韓翊琛倒是令蘇昕妤感到有點暖心。
“六爺,”前方跑來一個保鏢模樣的人,“那只狗該怎么辦”
韓翊琛被問了個一頭霧水。
“什么怎么辦”他這一天都在外面,不知道盛天郡的狗有什么問題。
“就是夜哥帶出去的那只二哈,咬過韓宇豪后就像中毒了似的口吐白沫。當時夜哥情況危及,我們幾個就自己做主把它送去了寵物醫院,但是醫生只是判斷他中毒了,也驗不出是個什么毒。
而且說沒救了,開了點藥讓我們給帶回來。這只狗生命力還算頑強,直到現在也還沒斷氣,可它看起來很難受,我們在商量要不要給它安樂死。”
“它在哪里”沒等韓翊琛開口,蘇昕妤已經表現出了濃厚的關切。
“后院。”
蘇昕妤幾乎一路小跑,到了二哈的狗舍前,還有點喘。
二哈躺在一張薄毯上,四肢不停的抽搐,還翻起了一半白眼。
“從下午開始,一直就這樣,但是要斷氣,可是又怎么也斷不了。”那人說道。
韓翊琛仔細觀察了一陣,點頭道“它的確很痛苦,可是你來決定吧。”
他看向了蘇昕妤。
這是她執意要養的狗,她還救過它。
蘇昕妤搖搖頭“韓宇豪的肉有毒,它沒救了。”
可是蘇昕妤并沒有說要怎么處置這條狗,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