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他挺大度似的,蘇昕妤都懶得反駁他。
到了韓宅,下車時誰也沒有去管那幅畫。
倒是姬白的車緊隨其后,他是受到六爺的吩咐,把那幅畫送去給安克比的。
韓翊琛沒有目送下屬離開的習慣,轉身就要去室內。
蘇昕妤則看著姬白的車尾燈皺起了眉。
短暫的猶豫過后,她從指間彈出一個光圈。
光圈飛進姬白車內,落在他的面堂上,轉眼消失不見。
畫中涌出的流向他的黑氣,慢慢退回了畫里。
這一切,誰都沒有留意到。
“韓翊琛。”
蘇昕妤小跑而上,被她呼喚名字的男人一轉身,兩人鼻尖對上了鼻尖。
確定自己狐貍尾巴不會出來后,蘇昕妤有迅速退了幾步。
“怎么個意思”韓翊琛摸摸自己的唇。
她的余香久久不散。
蘇昕妤明明占了他便宜,但這會兒挺直了腰,超有底氣的說道“你轉身的時候就不能先看看后面有沒有人還是你的壞心思在這里等著我”
韓翊琛對她扭曲事實的行為嗤之以鼻,毫不計較“我對你有壞心思”
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就會這讓你在這里涼快。”
男人那點小心思,室外沒試過,聽說感覺不錯。
蘇昕妤皺眉,在這里剝她衣服,讓她出丑嗎
果然沒安好心。
于是因他的話,她火大了“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仁慈呀。”
初春的氣溫還是很低,她這身禮裙薄,在室外會披一條厚厚的披肩。
她警惕的裹緊了披肩。
“下次要和歐裴出去社交,必須提前報備。”韓翊琛放過她,轉移話題。
“你管不著。”
蘇昕妤路過他,一路嘟著嘴,往樓上而去,見到人也不打招呼。
韓翊琛則一臉閑情逸致的跟在她后面。
韓家人識趣的把他們當空氣。這兩人的相處方式,越來越叫人捉摸不透。
一進臥室,蘇昕妤就感到身后涌起一股異樣的氣流。
她沒來得及躲開,就被韓翊琛給抱住。
“怎么,不收你的禮物,還要報復不成”
蘇昕妤掙扎了好幾次,都脫不開身,想扭頭反咬他,韓翊琛都巧妙的沒讓她咬到。
韓翊琛一路把她往前推,最后蘇昕妤整個人爬在了桌上。
接著,他一把扯下她的披肩,往沙發那邊扔去。
抱著欄桿,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們的財鼠,眼瞧著整個籠子被罩住,整只鼠都不好了。
為什么打架不讓它看
它還能主持公道呢
“韓翊琛,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強迫我,我不喜歡。”蘇昕妤掙扎道。
韓翊琛把她翻了個身,讓她面朝自己。
蘇昕妤有些怔愣,韓翊琛沖著她笑,但這種笑很干凈,不像要干壞事的。
韓翊琛一直手擒住她,一只手拿起一只畫筆。
蘇昕妤這才發現,他的書桌上有許多顏料。
“不用懷疑,這些顏料是達到食用級別的。”
“你你你,要干什么”蘇昕妤的小心臟快跳出來了。
韓翊琛勾起了唇角,笑道“夫人對畫的鑒賞能力還有待提高,今晚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學會如何鑒別一個畫家的功底。”
蘇昕妤明白了,他要在自己身上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