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這樣。聶傾寒眸中閃過自責,他常忽略長寧,再也不會了。“以后我會常送。”
“你總是偏愛方澄。”付長寧放下紙包,撇了撇嘴,“每次她不要的,或者多出來的,你才會給我。”
“你在說什么,我沒”聶傾寒一愣,回想過去種種,無論是執此一生還是火晶珠花,甚至是求娶,都是方澄不要了,才賭氣轉贈給付長寧。
明知道話語有多蒼白無力,聶傾寒還是再說一遍,“以后不會這樣”。
他想解釋,這次是真的。他敢發心誓。
付長寧下一句話似鈍刀在聶傾寒心口上劃了一下,“而且,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吃糖葫蘆。”
聶傾寒愣了,“你常買,我以為你喜歡。”
“哦,你常買給方澄。我覺得你要是買給我,我會比方澄還開心。于是自己買了假裝是你送的。”付長寧回味了一下過去,笑道,“別說,是挺開心的。過去生活中我的大部分快樂來源于此。”
聶傾寒覺得那紙包糖葫蘆簡直扎眼睛。方才有多欣喜,現在就有多懊惱。
拿回糖葫蘆緊緊地捏在手里,“你為何不說若我早知道”
“若你早知道又如何,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甚至你會覺得我過于累贅而疏遠我,是也不是”聶傾寒一言不發,付長寧就知道自己說得沒錯,“現在好了,我放過你。我纏了你三年,你棄婚離開,日后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
想得美。他絕對會死死抓住。
“付長寧,我玉牌上另一個名字是你,你跟我說兩不相欠”
聶傾寒的衣袖上亮晶晶的,掛了幾滴晶瑩的糖絲。三串糖葫蘆從選山楂、剃核、到熬糖漿都是聶傾寒親手所做,只為讓付長寧能吃幾口。
本以為是心意,結果是惡心人的。聶傾寒五指收攏,糖葫蘆蒙上厚厚一層兵,然后碎裂成渣。
碎得突如其來。若不是付長寧躲得快,指尖都要被割傷。
聶傾寒認真道,“長寧,你喜歡什么,告訴我不,我會自己觀察。長寧,給我時間,我會把欠你的全部補上。”
他脾氣似乎有往功體盡廢那時候倒退,陰晴不定的。付長寧有點兒想跑,礙于腿縫那隱隱作痛的撕裂傷只得作罷。緩聲道,“我喜歡你離我遠點兒。”
聶傾寒臉拉下來。
付長寧起身去找守宮,聶傾寒亦步亦趨跟著。
付長寧“你跟著我做什么”
“我就在你身后,不說話,沒有動靜。”聶傾寒執意如此,付長寧也沒辦法。他真的像影子一眼跟了付長寧一路,只有付長寧眼睛在什么東西上停留一會兒,他才會雙眼放光,暗自記到心里。
采風河。
守宮依舊住在這里。
大批的極品靈石并沒有改善他的生活,只是讓草棚子里他的位置看起來更狹小不得不勻出地方堆極品靈石。
付長寧約莫知道守宮為何要拿極品靈石。極品靈石在守宮這兒只有一個作用,證明他是慘死的守宮的喂養者。
付長寧吸取教訓,這次不敲了,輕輕地揭下一扇門。
守宮忙了一天,坐在草棚里準備吃飯。他只買得起饅頭。習慣性將饅頭掰成兩半,一半丟出去。
一半“咚”的一聲丟到地上,滾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