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是離清,沒他那溫柔性子。目標一致,暫時合作。
蔣氏一族起了通天火光,燒了五天五夜。但凡想逃出蔣氏一族府邸的人,都像被什么東西攔著似的身首異處。于是再也沒人敢逃。
火燒著肉的味道飄到鼻翼,付長寧胃中翻天倒海,后退兩步稍微避開兩人,不住地干嘔。
很難受。
原以為離了蔣氏一族就好了,但這種難受一直持續到去見輔事。
并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變本加厲。
晚上。
付長寧穿過松濤林進了竹屋,屈指敲了敲門,“輔事。”
“進。”
付長寧推開門,輔事手執朱砂毛筆在文書上勾畫。
他的手指修長又白凈,看著像玉石一樣。但你若是真把它玉石看,那就錯了。
與其說玉,不如說是雕玉刀。輔事這把雕玉刀狠厲極了。
高高在上如亂禁樓樓主程一敘,為什么會帶著弟子圍剿另一個宗門。不過因為輔事在文書上寫下的那一個“攻”字。
輔事向來殺人不見血。
“你臉色似乎不太好。”輔事合上文書,撐著膝蓋起身。
“不知道是吃壞東西還是聞到什么難聞氣味兒,我這幾天一直想吐。”
書屋只有一個草蒲團,輔事打坐、批閱公文的時候會用到。
輔事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自己的東西。上次聶傾寒不小心走到蒲團周圍三步之內,人前腳剛走,輔事就叫人把蒲團給處理了。
“嘔”付長寧只覺得一股力道攥緊了她的五臟六腑,胃部東西被迫擠壓往上跑,爭先恐后涌上喉嚨。
付長寧嘔得淚眼朦朧。輔事拉著她坐下,起身去外面提煮好的清茶。
嗯她坐在哪里
付長寧低頭一瞅,她大半個屁股坐在蒲團上。就突然間挺不自在的。
輔事回來,一手把茶壺連同爐子端了進來,另一手拿著一塊棉花縫成的墊子。
放下茶壺,另一手扶起付長寧的腰,把墊子鋪到蒲團底下,“現在坐,會舒服些。”
沉吟片刻,徑自在她身邊坐下,算了算日子,“是孕吐,你該是這個時候孕吐了。”
輔事手抬起,虛放在付長寧背上。頓了一下,慢慢接近。
先是蜻蜓點水一樣掠過她的背,往來幾次后,一次比一次接近,到最后寬大的手掌一遍遍地替她順著后背。
“對,就是這樣,別停。我覺得好很多了。”付長寧指揮他。
孕吐似乎是一陣兒一陣兒的,過了那個時間節點,付長寧感覺好多了。
他的動作很輕柔,但存在感很強。
沒一會兒,付長寧就讓他順得來了那么點兒感覺。
背后稍微抬高,貼上輔事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