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居民、還是方澄臉上都印著橘紅色的火光。
居民歡呼雀躍,摟著叫喊,雀躍極了。方澄面上強撐起笑,內心忐忑極了,希望這事兒不要出什么岔子。
悄悄轉頭去看付長寧,那個位置已經沒人了。
付長寧去哪兒了
不遠處的閣樓里,窗戶輕輕掩蓋上,將漫天橘紅和歡呼聲隔絕在外。
聶傾寒抿了抿唇,嘆了口氣,面帶失望。
手邊躺著一個信封。前一刻,他查到了窗花的來歷。
得動身去一趟無邊崖。
付長寧倒是全程毫無動搖,她去了哪里難道是無邊崖
經算子停下腳步,“長寧,我不能陪你同去了。方澄這茬一出,明天經緯樓會前所未有得忙,我現在就得調度起來、早做準備。”
付長寧點點頭,“我御下不力,給經緯樓添麻煩了。”
經算子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道,“跟你有什么關系錯的不是你,是一個人不當的引導和一群人的執迷不悟給經緯樓添麻煩。”
身形化光離開。
小斷指視線從消失的經算子身上移回來,“我不明白。既然不想點燃窗花,那為什么不搶走窗花滅了火把或者殺了那女人也不是不行。”
“我能搶,別人不能搶滅了一個火把又能怎么樣,她照樣能點燃第二把第三把。聶傾寒在場,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對方澄下死手我可打不過聶傾寒。”付長寧說,“而且,民心完全在錯的那一邊。不讓他們撞上南墻疼上一疼,他們不會回頭。”
小斷指又不理解了。他們怎么樣,是他們自找的,她何必上趕著多管閑事。
“總叫你小斷指不太好,你有沒有名字沒有的話,要不我給你起一個”
看,又多管閑事了。
付長寧從懷里抽出一個巴掌大、二指寬的卷軸,打開,里面密密麻麻寫了足足有一米長的名字。
塞到小斷指懷里,期待地瞧著他,“我翻了很多書才找出這么百十來個好名字,快選一個。”
小斷指利落搖頭,合上卷軸,“不需要,我的名字挺好叫的。”
付長寧有些失落,“沒一個看上的那我再多找幾個,你別著急。”
愁人,她已經用盡了自己肚子里的墨水。
小斷指把身子當板,將卷軸一端提到胸前、細細地滾起來合好,妥貼地揣到懷里貼近胸口的地方。
眼角上揚,不忘用手拍了拍它。
無邊崖。
最初只是幾個小小的墳包、墓碑,然后越來越多,逐漸密集。
小斷指看向付長寧。
有一人去過只在他夢中出現過的地方,親手做出這個地方,這感覺微妙極了。
這些她一人弄得嗎不會覺得累嗎
弄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何必自找麻煩。
自從認識付長寧,他不理解的事情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