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經算子。
今天是第三次被人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身手有些不夠看了。
去做修士吧。
做修士能保住自己住的房子。
窗花咒術發作的時候,付長寧疼得厲害,腦子昏昏沉沉像一鍋粥,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下巴被人抬起來,兩片冰涼的東西貼上她的唇,一股清澈的氣息渡了進來。疼痛得到暫時的舒緩,但還是張不開眼睛。
又過了很久,一個涼中帶濕的東西被塞到她手里。似乎是泥捏成的人形娃娃。
泥娃娃在呼喚窗花咒術,她感到窗花咒術從自己身上漸漸脫離、涌了過去。
付長寧睫毛微動,睜開了眼睛。
輔事利落的下頜線延伸到耳朵,隨著側頭的動作,頸項上出現了一條明顯的線一直延伸到衣領里。手里端了一杯水。
“醒了。”輔事臉上在笑,看到她醒了沒有一絲意外,當然,也沒什么驚喜。
像是等著她醒。
“你怎么在、這兒。”付長寧張口,喉嚨里像吞了一口香灰粘住嗓子。
輔事把水遞給她。
溫熱的。
如果不是一直坐在這里看著她,是不會把水控制成她醒來就能喝的溫度。
嘖,一直在這里看著她的還有方澄。
方澄臉上的鄙夷和取笑毫不掩飾,甚至還有一絲的丟臉。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丟了方澄的臉。
付長寧心中怪異感升了起來,逐漸察覺到不對。心懸起,“你看什么”
“雖說輔事皮相精致、氣度不凡,可他到底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妖修。你自小在禮樂殿千恩萬寵地長大,怎么會自甘下賤委身于妖修,還珠胎暗結搞出一個孽種。”方澄原本是想故意讓付長寧沒臉,結果越說越上火。
禮樂殿的臉真的是讓付長寧撕下來扔到地上去踩。
“趁眾人沒發現,我勸你自己放棄殿主之位。否則一旦被戳穿,禮樂殿所有人都跟著你蒙羞、在天下人年前名聲掃地無地自容。”
方澄果然知道了。
付長寧臉拉了下來,放在床鋪上的手無措地捏緊。要怎么才能堵住她的嘴巴。
威脅她把她生生世世困起來但是吧,這行為叫殺人滅口,罪加一等。
求她放過自己做什么春秋大夢。換成她發現方澄懷了妖修的種,一定往死里踩,不鬧得方澄人人喊打成過街老鼠絕對不算完。
一只大掌覆蓋上了她的手,是輔事。
許是剛拿了杯子,他的手不再冰涼。溫溫熱熱籠著她,付長寧繃緊的手指不知不覺間放松了下來。
除了三天一次,她總是忘了孩子輔事也有份。現在突然意識到,她身邊還有個可以商量、適當依靠的輔事。
“孽種”二字話音剛落,方澄便感覺到一陣很有壓迫感的視線盯著她。是輔事
她后背衣服濕了一層,下意識后退兩步,擺出一副防御的姿勢。但她心里門兒清,這點兒東西哪里會能攔得住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