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青“”
程一敘看了眼方向,“那又怎么樣。方向準確無誤。直走下去,遲早會到的。”
抬步跟在程一觀后面。
付長寧“你一對上弟弟的事兒就選擇性眼瞎嗎”
一只手扶上腰部,付長寧習慣性把全身重量交過去。
走了一會兒,腰間的手移到肩頭,以一種保護性的姿勢攬著她。
“花蘭青,怎么了”
花蘭青抬頭望天,聞言收回視線,“剛過午時三刻,應該是艷陽高照的時辰。可這天過于陰沉了。你累了吧,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
“行的。”付長寧說。
又走了一會兒,地面上的路逐漸清晰明朗。有一條小徑,小徑兩邊看著像田地,不遠處有個年輕男子頭帶斗笠、揮著鋤頭在耕田。
“小哥,跟你打聽個事兒。這里是哪兒附近有沒有村子,我們想討碗水喝。”付長寧是個自來熟,更是個話嘮。
年輕男子頭也不回,像沒聽見,繼續揮舞鋤頭。
“小哥,你有聽見我講話嗎莫非耳朵不太好使”付長寧聲音放大,走近去拍年輕男子的肩膀。
沒等近身,一鋤頭劈頭蓋臉揮了下來。付長寧“呵”了一聲,連忙側身閃避,鋒利的鋤頭擦著她的肩頸削過,耳側發絲被削斷一截。
楊斌聽到動靜轉過身來,扶高斗笠,眼下一點淚痣讓板著的臉多了幾分溫和,但整體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瞟了一眼來人,扶正斗笠、繼續鋤地。
“小哥,我們就想跟你打聽個事兒,沒有惡意的。這里是哪兒附近有沒有村子我們想討碗水喝。”
不說話,莫非是個聾子
正當付長寧疑心的時候,那人開口說話,“這里是扶風鎮,不歡迎外人。你們沒事兒就走遠些。”
訝,能說話啊。
“我們可不是外人,我們是仙人。仙人去鎮子里坐一會兒,給你沾點兒仙氣好沒病治病、延年益壽,不好嗎”
楊斌頓了一下,轉過頭來,視線帶了幾分探究,“仙人”
“是啊是啊。別看他臉板正、不怎么好相處,他本事可好了,能隔空取物。”付長寧滿臉堆笑,推了一把前面的程一敘,壓低聲音帶著幾分脅迫,“還不快給小哥表演個大變寶劍看看。”
程一敘瞪了一眼付長寧。一揮袖,楊斌面前立即懸浮著一把近兩米長的大劍。
楊斌盯著大劍很久,扶高斗笠,“我信了,果然是仙人。仙人,扶風鎮里面有小河,河水甘甜滋潤,我們全村都世世代代都喝。”
扛起鋤頭擱在肩上,在前方帶路,“仙人跟我來吧。”
“多謝小哥,不知小哥怎么稱呼”
“叫我楊斌就好。”
四人跟著楊斌順著小徑左拐右扭,在道路盡頭看到了一座城門。城門很舊了,掉漆老化、皸裂出裂縫,大門上爬滿了茂盛的草。頂部牌匾上書“扶風鎮”三個字。
通往城門的道路中心倒了一個一人高的斑駁織石像,石像上爬滿青苔,好巧不巧地將去往城門的路堵了個大半。
楊斌像沒看到一樣徑自走過,顯然習慣了。
付長寧多看了幾眼石像,像一個女子在縫補什么東西,而女子的眼睛被線給縫了起來,有點兒怪異,“石像雕刻的是諸天哪位神佛要不要我幫忙把祂移回原處倒在這兒會妨礙大馬車進城吧。”
雖說這小鎮子看著也不像會有大馬車進來的樣子。
“碰祂做什么。那是織女縫補像,我們鎮子里的女子都有一身很好的針線活兒手藝。”楊斌步速不減走在前頭,“仙人,別東張西望,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