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兼云再次下意識摸了摸身上衣服破損位置,打完后問宗主把那孩子要過來吧。
湖心小筑。
花蘭青“宣戰的時間、地點。”
這語氣,他不太贊同。
“十五日后羅浮山,全天下宗門都會派弟子競逐。屆時宗門排名重新洗牌,我們出氣的時刻就到了。”付長寧放下酒杯,“你做輔事那么久,沒聽過這回事嗎不應該呀。”
花蘭青斂眸沉思。
付長寧受不了他這別扭勁兒,“宣戰書都送到人家案幾上了。你若有心阻止,下次記得提前說。”
“說了你會聽嗎”
“不會。”拒絕得干脆利落。
“既然結果皆是同樣,我又何必浪費唇舌。”花蘭青說,“把你的計劃詳細說給我聽。”
他不阻止她爹娘、朋友每次都絮絮叨叨苦口婆心地勸,從未有人按下不同意見積極參與籌謀。
“哦。”
付長寧慢慢說,花蘭青就安靜聽。偶爾蹙眉,給出不同意見。等到結束,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終究憋不住。
“你不勸我嗎”
“為什么要勸”花蘭青展現今天第一次詫異。
“湖心小筑初建,正是起步時候,現在對上息風寧云,說好聽點兒叫鋒芒畢露,說難聽點兒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我沖動、意氣用事、隨便下決定隨便什么理由都行,但是,你不同意,不是嗎”付長寧說,“別想糊弄過去,你的表情我看得很清楚。”
“不同意你的莽撞沖動與欣賞你的性情是兩回事,二者之間并不沖突。”花蘭青手背撐著側臉,傍晚夕陽給他近乎完美的側臉鍍了一層金橙邊,向來理智冰冷的人此刻多了幾分暖意,“我會在你身后,安心。”
她是一宗之主,是決策者,只需要下達命令。如何盡可能地完成命令,是宗門之人的事情。
花蘭青湊近付長寧,鼻尖離她額頭很近,然后順著眉心走過挺翹的鼻梁、嫣紅的唇瓣。
動作曖昧,他卻平靜至極,似是在端詳一件死物。
付長寧漏了幾拍的心恢復正常,脖子后仰試圖拉開距離。他又發什么神經。
他的手指罕見地強硬。
在她唇瓣上輕觸一下,似是試探,然后慢條斯理地開始揉。
揉什么揉拿她當貓逗嗎
付長寧牙尖咬了一下。本意是威脅,可是咬完了才意識到不妥。
他的手指微涼,牙齒像磕在玉上,有一股別樣的酥麻。舌尖下意識推拒出去。
花蘭青清明的眼眸逐漸染上一層薄色。
“你想做什么。”付長寧心生警惕。
“你的舉動挑起了我另外方面的情緒,而在傍晚,我一向放任它。”
花蘭青手指深一些,探那齒尖嶙峋。整個人欺了上去。
事畢,早已天光大亮。
花蘭青靠坐在小榻上握著書卷,已經翻至最后一頁。
合上書,看向幾乎快爛成一灘泥裹在被子里的付長寧,“從頭到腳到處綿軟,怎么就能說出那樣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