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筑一行人到的時候,第一關比試已經開始。
“看吧,我就說我們晚了。”付長寧嘆了一口氣,“韓飛,你少鬧一點別扭,我們就不會耽誤這么多行程。”
“有什么關系。羅浮山比試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韓飛一臉漫不經心,攬著馮汝晴的手自從踏進羅浮山就收緊很多。
警惕地環視四周,確認沒看見那姿容絕艷的宗主才暫時舒了一口氣。
付長寧說,“第一關怎么比。”
羅浮山境內一座古城平地而起,道路、飛檐、瓦片、樹梢到處掛滿灰撲撲的燈籠。這便是第一關。
“我打頭陣。”馮汝晴掙脫粘人的夫君,前去探路。
身形靈動,一個閃身便先于眾人進了古城。韓飛隨后趕上,卻是晚了一步。
古城大門起了一層咒紋封印,排斥著除馮汝晴之外其它人的進入。
“看來一次只能允許一個人進入,我們安靜看吧。”韓飛說。
馮汝晴一踏進去,古城大門前香爐里的香就無火自燃。限時一炷香時間,過時即失敗。
走了幾步,馮汝晴差不多猜到問題出在哪兒。墻壁、街道等細節處仿得很真,但當透過窗戶朝里看,里面只有假到破綻百出的墻壁。因此,重點在頭頂那精致至極、掛了滿城的燈籠。
摘下一只燈籠反復檢查,在燈籠底部發現了巴掌大的字,但不是常見的“福”或“喜”。是“風”字。
“風”、“林”、“火”、“山”、“兵”、“斗”偶爾有重復的。
馮汝晴瞧了一眼香,已經燒去四分之三,可她連這條街還沒走完,更別說這座城。
燈籠呀。
向來是用蠟燭點燈。
馮汝晴挑了一盞燈,以靈力作為“蠟燭”去點。燈籠似一個又大又深的桶,吸飽了靈力才饜足地打了個飽嗝。
然后,幽幽燭火亮了起來。
同時,城門口的香燃燒殆盡。
過關了。
“快看,城門開了。有人過關”
“訝,是個女子怎么過關的啊。”
“這人我見過,叫馮汝晴以前身居高位,后來自甘墮落委身于一個妖修。聽說她如今是湖心小筑的弟子。”
過關第一人馮汝晴名聲大噪,與她名號一同傳開的,是“湖心小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宗門。
“晴姐厲害了,快坐吃食茶水都已備好,慢慢享用。”付長寧擠開韓飛沖到馮汝晴面前,親親熱熱跟她膩在一起,伺候得妥妥當當。
花蘭青瞧了兩人一下,偏開視線。
馮汝晴顯然十分受用,“下一個上場的是誰城是障眼法,燈籠里的字代表功體,找到與自身功體相應的燈籠,點燃它,第一關就穩過。”
“是程一觀。你說話的功夫他已經入城了。”
“”馮汝晴說,“小事,我們人多,敗一個程一觀不算什么。安心,安心啦。”
“就這么放棄程一觀了麼。”
“難道不是程一觀先選擇放棄順利過關”
“說得也是。”
付長寧觀戰程一觀過關,馮汝晴全程目瞪口呆。
不,幾乎在場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快
太快了
快得令人發指
點燃香,程一觀進城、取燈、點燃、出城一氣呵成。
回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大爺癱”時,香上的明火還沒來得及熄掉。
“付長寧,別厚此薄彼。說好的捏肩捶腿端茶遞水,我等著呢。”程一觀點了點自己肩頭,換了一個享受的姿勢。
“好好好,馬上來。”付長寧忙不迭點頭。正要起身,被花蘭青按住肩膀。
花蘭青邊走邊挽起袖子,“我來吧。說好了你走不開時我替補,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程一觀先是一愣,一時不理解怎么突然從付長寧換成花蘭青這個瘟神。他不會真要來吧
花蘭青停在身后、如玉手指搭上肩膀時,程一觀背后冷汗打濕薄薄衣衫。
花蘭青指節微弓、要下手捏,程一觀跟觸電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像被輕薄的小姑娘一樣甩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