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青眼神涼涼地一瞥,付長寧被迫閉嘴閉不上啊。
“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程一敘掩袖而笑。
“想笑就笑,不難為你們憋壞自己。”花蘭青說。
“沒沒沒,不好笑。”付長寧說。
等等。
腦子里靈光一閃,這些日子以來的一些小點都被線串到一起。
黑白臉戲偶人就在她身邊,她知道那人是誰了。
傍晚。
童子念完最后一篇隨筆,收拾起來,“都念完了,我把這些送回去,再換新的來。”
“抱得動嗎我陪你一道吧。”付長寧幫著分擔一半。
“不用不用,付宗主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做這些事情呢。”童子瞧了一眼安安,“黑白臉戲偶人的事兒鬧得那么大,把安安一個人放著不太好。”
就是要讓她不太好,“沒事,這幾天風聲小了很多。再說,我們不能一直這么戰戰兢兢地生活。”
“說得也是。”童子點點頭,他真的是有點兒搬不動。
兩人離開,屋子里就安安一個人。
小肉手捏著布馬甩來甩去。
她的背后,突然出現一個人。
上半邊臉是黑的,下半邊臉是白的。穿藍白相間的戲服,頭頂上兩根細長翎毛彎著,隨著他的走動一顫一顫的,特別好看。
如果翎毛里沒有數根勾人筋脈的鉤子,就更好看了。
銀鉤閃光晃過安安的眼睛,刺入她細嫩的皮膚。
千鈞一發之際,一劍祭出打偏所有鉤子。程一敘第二劍削向黑白臉戲偶人。
黑白臉戲偶人側身閃避。他中計了,被抓了個現行。
身后,付長寧雙臂環胸靠在門框上,眸中一片寒冷,“果然是你。你那么疼愛安安,卻也能毫不留情殺她。”
想跳窗而逃,那里已經站了個花蘭青。
藍極在付長寧身邊扯著脖子頻頻往里張望,“是誰是誰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黑白臉戲偶人沉吟片刻,卸下臉上的面具,往日爽朗的面孔上沒了樂觀,只剩冷漠,“師妹。”
黑白臉戲偶人是經算子。
“說來話長,我們慢慢說。”付長寧說,
“黑白臉戲偶人不是隨意亂殺,否則不會放過封嬸。既然黑白臉戲偶人有殺人規則,那死者身上一定有共同點他們皆為九九重陽生辰。”
“一百八十八位九九重陽生辰的人的經脈捻制成弦,是邪器童泣琴的部位之一。”付長寧說,“我照顧過天子哥哥,他的雙手枯瘦如柴、有常人三倍長。張開正是邪器童泣琴的琴身。”
“天子哥哥是重陽生日,身上有盲蛇嗜身圖,他也是計劃中的一環。誰能不動神色給經緯樓樓主經天子下咒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
“誅術陣法可以洗去盲蛇嗜身圖,可它注定失敗。守宮是你尋來的,你不允許計劃出岔子。”付長寧說到最后,心都是寒的,“對不對,經算子”
經算子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