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聶傾寒單手背在身后,山茶花步搖掩在衣袖里,“炒瓜子呀。我想起功體被廢時,你因我無心一句瓜子看起來很香而去種了一片向日葵。”
付長寧挑好飽滿油亮的瓜子整齊地碼在盤子里,一頭霧水,“你到底想說什么。要是想吃的話,鍋里有剩的,自己拿。”
“你盤子里的不行嗎我不配吃”聶傾寒突然出聲道。
“鍋里的瓜子雖然個頭小了些,但不影響味道,能吃。”付長寧看出來聶傾寒有心事,但她實在是沒精力去猜他,也沒那個必要,“算了,愛吃不吃。走開,別擋路。”
語罷抬步離開。
聶傾寒心頭一片沉重,山茶花步搖死死地嵌進手心,割出血紋。
夾手、走路不回頭、山茶花步搖、瓜子這幾天的事情一幕幕子在腦海里劃過,聶傾寒終于意識到,付長寧不再在乎他了。
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現在實現了,他應該開心才是。解除婚約、與方澄廝守,才是他這些年的心之所向。
但是為何心頭發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大塊肉,整個人無處停留。
付長寧前腳剛雄赳赳、氣昂昂地踏出廚房,后腳又縮著脖子退了回來。
程一敘直接殺到廚房尋她問罪了
后面跟著非凡和輔事。
付長寧決定先發制人,瓜子盤高高舉在身前,“樓主辛苦了。付長寧為樓主準備了新鮮出爐的瓜子,慢慢享用、不用客氣。”
程一敘確實被瓜子勾得食指大動,他告訴自己定要不為所動,眼睛不看瓜子直接問罪付長寧“情香”之事。
眼睛確實沒看瓜子,視線全在灶臺里,抖著手道,“那燒的是什么”
付長寧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呵呵笑道,“竹簡。一開始燒不起來,我廢了好大的勁兒讓它可燃呢。”
語氣頗為自豪,等著程一敘夸她有本事。
程一敘“這竹簡百竹林抱來的吧。付長寧,我收集了二十年的的劍譜竹簡,全他媽的讓你喂進灶臺里了”
“情香”在“竹簡”面前,根本算不上事兒。
非凡瞪大雙眼。
全場一片寂靜。
最后一個竹簡燒盡,發出“嗶波”的開裂聲。
付長寧呆若木雞“我不知道啊。”
她總不能供出白戲衣,那樣太沒義氣了。嘴巴咬得死死的,還就只剩這么一句“我不知道”。
程一敘蹲在灶臺前,順手抄了一把瓜子續命。香
竹簡燒得徹底,沒一個好的
狐疑看向付長寧竹簡學完即自毀。有幾個竹簡他使勁渾身解數都不曾破解開,她怎么做到燒得一干二凈的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付長寧前事還未平息,又闖了更大的禍。心中本就不痛快。
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輔事視線似乎若有若無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