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好入職信息后,周毅貼心地讓他提前離開,囑咐他回去好好休息。
因為葉維臻只唱一首歌就下臺了,梁延上臺的時間比預想得提前了一個小時。
他和費梓銘走出酒吧的時候也才剛過十點半。
這時間并不算晚,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多數都是經管大學的學生。
學校寢室十一點半鎖門,大家都走得不慌不忙。
費梓銘還沉浸在剛剛酒吧的火熱氛圍里,走在梁延身邊,滔滔不絕“梁老師,你剛剛在臺上聽到沒臺下的客人有多熱情那場面,不像是酒吧演出,到像是你個人演唱會”
同他的激動比起來,梁延到是顯得很平靜,邊走邊看時間,琢磨著要不要給溫朗打個電話。
不打,待會秦蓓肯定會來查崗,知道自己沒在溫朗那,一定會擔心。
打吧,又覺得一陣尷尬。
正愁著,走在他前邊的費梓銘突然剎住腳步,抓了他一下。
梁延詫異抬頭。
費梓銘一通擠眉弄眼,眼神兒一個勁兒地向馬路邊瞟。
兩個頎長身影佇在路邊,溫某人叉著長腿,單手插兜,正黑著臉盯他。
梁延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酒吧正門,抿了下唇,拉住費梓銘,極心虛地小聲囑咐“別說我在酒吧駐唱的事。”
費梓銘木訥地點點頭,眼睛盯在溫朗旁邊的男生身上,小聲嘀咕“有點眼熟啊。”但他一時又想不出來在哪里見過這人。
兩方互相望著不動,僵持著。
溫朗旁邊的魏哲先挺不住,覺得大半夜在馬路上對視過于傻,撞了溫朗肩膀一下“老板,哪個是你弟啊父母剛去世沒多久就泡酒吧,心夠大的。”
溫朗一記眼刀丟過去,聲音不高但冷“你很幽默”
魏哲身子定住,沒想到自己調侃會惹惱自家老板,沒滋沒味兒撇了撇嘴“不幽默,我單純嘴欠。”
費梓銘這邊攏著嘴,小聲問梁延“誒,那是你哥嗎和高中時比起來變化好大啊。”
梁延的表情和溫朗如出一轍,語氣不善“早說過他不是我哥。”
費梓銘立馬改口“一時嘴瓢,忘了你不叫他哥。”
他們倆站在原地咬耳朵不動,溫朗只好邁著長腿走過來,目光捉著梁延的視線“站著不動干什么等我來背你”
梁延別開視線掩飾自己的心虛“我去同學寢室住,我們先走了。”他知道溫朗排斥自己,逮著機會就想溜。
說完拽著費梓銘衣服,匆匆逃走。
溫朗倒是沒攔著,甚至還勾唇笑了下。
梁延和費梓銘飛快穿過馬路,直奔學校正門。
魏哲看著兩人越走越遠,一臉疑惑“老板,你風風火火跑來這里捉人,結果就讓他這么走了”
梁延和費梓銘已經拐進學校,眼見著就要看不到人影了。
溫朗到是不慌,拿出手機,找到秦蓓的微信,拍了張梁延離開的背影發了過去“五分鐘以內,他會自己回來的。”
一分,兩分,三分
已經拐進學校的梁延又出現了,一邊講電話,一邊向溫朗跑來。
魏哲看著馬路對面跑過來的人,吧咂了一下嘴,默默豎起大拇指“不愧粉絲都叫你朗神呢,這預判真神了。”
溫朗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眉頭微不可見地挑了那么一下,沒說話。
因為跑得急,梁延鼻尖滲出些薄汗,潤白臉頰飄出緋紅,輕喘著停在溫朗面前,還在對著電話解釋“秦姨,我真的和溫朗在一起呢,剛剛是送我同學而已,您別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