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閣的手上,是一個水藍色的別針。
別針很精致,一眼看去,不似凡物。
只是那個別針似乎受到過某種璀璨,光澤暗淡,更是隨時可能會斷裂一般。
“月閣,你這是什么意思?”
溫海洋眉頭一皺,看著眼前的李月閣:“這個別針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是以前我在英國的時候,親自找的材料和工匠,花了一個月時間手工制作,送給溫嵐的生日禮物。”
李月閣說到這里,看向那邊的溫嵐:“我倫敦個人畫展將要開始的那一天,你和我說你去了醫院,但是我去醫院沒找到你。”
“后來等我到了展廳的時候,里面已經起火了,火勢蔓延,燒的很急,畫作全毀,你也從此銷聲匿跡。”
“但是我在展廳的廢墟里,發現了這個。”
說到這里,旁邊溫海洋等人臉色微變。
站在溫海洋身旁的老人年紀已經七八十歲,他從剛剛站在這里開始就不曾說話,此刻聽到李月閣的話語,微微皺眉。
老人身旁的是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女生,她攙扶著老人的手臂,同樣沒說話,只是站在一邊看著。
“李月閣,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要說,是我放的火,毀了你的畫展?”
溫嵐滿是怒氣:“就憑這個別針?”
“在此之前,你甚至沒來過我的畫展展廳,所以這個別針不可能是在火災發生之前的時間落在里面的。”
李月閣似乎并不是很著急,說話也是有理有據。
林源站在旁邊聽著,本來還是一頭霧水,隨即明白過來。
眼前溫海洋這幾人聯手放火,毀了李月閣的畫展,更是讓他從此背上巨額債務,從而趁火打劫,以極低的價格拿到了這個本屬于李月閣的月夜光畫展展廳。
“就憑這一點你就能斷定?萬一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別針呢?”
溫嵐臉色冷冷:“你給我的別針我早就丟了。”
“這個也不是我的。”
她斷然否定。
“本來我還是有點不想相信的,但是現在看你的態度,我已經能夠確定了。”
李月閣嘆了口氣:“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展廳里面被燒掉的畫都是贗品,真品應該已經被你們提前轉移了。”
這么些年,他被這個事情折磨得不輕。
今天來到這里的目的之一,也是弄清楚當初事情的始作俑者。
溫嵐面色一變,咬了咬嘴唇,沒再吭聲。
她表現的實在太過激動,以至于露了馬腳。
“李月閣,以前我還覺得你這人挺算個男人的,但是現在看來,你就是一個小人啊。”
付志成此刻開口,一副鄙夷與不屑的樣子:“怎么,你這是打算把以前的問題栽贓到嵐嵐的頭上?讓她給你背鍋?”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做夢吧你。”
“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李月閣,就算被你猜中了真相又能怎么樣?現在你們李家家道中落,你這個東西也根本不能當成是證據。”
付志成也懶得再去演戲,這個事情付家同樣參與其中。
付家做的是古玩與字畫的生意,當初李家各種收藏無數,很是引人垂涎,尤其是李老爺子手中兩幅相映成趣的畫作,合并于一起的時候,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李月閣,你這人就沒意思了啊,那都是陳年往事,怎么現在才拿出來說啊?”趙憐夢旁邊有人起哄著。
“是啊,你們李家是被你給敗掉的,怎么還跑來找溫嵐的麻煩了?”另一人附和著。
他們雖然也能看清楚具體的真相,可是真相有時候并不是很重要。
現在李家已是夕陽之勢,而溫家與付家則是越來越強盛,他們自然需要好好的和溫嵐還有付志成搞好關系。
真要說起來,現如今的李月閣,自從破產之后,就沒資格再成為他們的朋友。
那群人還想說話,溫海洋已經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開誠布公的談好了。”
溫海洋看向李月閣:“今天你會和志成與嵐嵐二人做一個決藝,比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畫。”
“我要你手里面,你爺爺所留下來的那一幅畫。”
他這般說話,隨后看向李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