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好,薄霧隨風。
不同的腳步朝著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
陳曼婉在周日下午準時回來。
闊別將近一周之久的思念涌出。
陳曼婉左摸一下葭音的臉,右揉一下。
葭音趕緊逃開“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啊。”
“下周吧,現在還不確定。有兩場演奏連到一起了。”話到這里,陳曼婉發問“最近練琴了嗎”
一下子被戳中命脈的葭音“練了”
陳曼婉趁機又捏了下葭音的臉,表揚道“那我們音音真棒。”
葭音笑的臉快僵了,終于找到機會逃出陳曼婉的手掌。
她捂著自己的小心臟飛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角落里立著的琴盒像是一個魔咒,葭音悄悄地將琴譜翻了幾頁,這也算是自己練過了。
吃過飯后,葭音在客廳里看著電視,無聊的電視劇沒有一點代入感。
仿佛還沒有陳曼婉電話里的東西有意思。
葭音側目,見陳曼婉打電話的背影,時不時的傳出對話的內容。
“不管看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不會不管小與的,你放心吧,這邊我會照顧的。”
“好,你聯系到了告訴我。”
“”
“那件事情我也不想再說了,你好自為之。”
葭音好奇的探頭,陳曼婉說話一向好聲好氣,可現在她怎么聽出了一絲不待見。
那邊又說了什么,葭音看見陳曼婉將電話掛了,面色慍怒的走了回來。
葭音遞了個橘子過去“媽,誰的電話啊。”
陳曼婉放下橘子,抿了口水。
幾秒后,回答傳出。
“故人。”
“”
葭音看陳曼婉臉色不是很好,也沒再多問。
周一早晨最為煎熬,葭音的起床氣被煩人的鬧鈴勾起。
后勁很大,臉色一早晨都沒緩過來。
孟以夏那晚上誤喝醉之后,被她媽媽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當然,喬景遇也沒能幸免。
孟以夏痛苦的回憶“真是的,我再也不亂喝東西了。這年頭,就連汽水都變心了。”
葭音有氣無力的回她“你那天晚上,真是把我和景遇哥嚇得不輕。”
孟以夏抿嘴扮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楚楚可憐的撒著嬌“我錯啦小音,看你著沒睡醒的樣子,趕緊再趴一會兒。”
話音剛落,只見葭音沒有任何客氣,“唰”的一下趴在了手臂上,整張小臉被埋得死死的,一幅睡著了的樣子。
第一節課,尤其是周一的第一節課,班里的大部分同學都一種睡眼惺忪的模樣。
講臺上的政治老師嘆了一口氣。
“本來就困,上完更困。”
下面一陣笑聲。
“都給我打起精神”
下面烏黑的人頭動了動,再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廣播里的鈴聲穿透力極強,但還是沒有喚起精神。
上面的政治老師拿起自己的水杯,無可奈何的點了點下面昏昏欲睡的人。
“你們呀”
鈴聲之后,是一個又一個趴在桌子上的身影。
葭音也不例外。她昨晚沒有睡好,渾渾噩噩的夢一個接著一個。
今早上起來滿身疲憊。
她最近睡眠質量一直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怎么了。
直到班長開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