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醫科大學坐落在華南某地,培育著大量醫學人才,每年都向全國各地輸送大量的醫療工作者。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成了醫生。
每年新生入學儀式上都肅立在校園禮堂的那塊舞臺上朗聲宣讀希波克拉底誓言。
這一年,一名女生也站在這個舞臺上,跟隨其他同學一道鄭重地宣讀希波拉克底誓言。
她看起來二十來歲,她的大眼睛就像月光輝映下的大海,美麗幽深包容一切;她那么美麗,美麗得就像是一首抒情詩,全身洋溢著少女的純情和青春風采,那副秀美的娥眉淡淡地蹙著,在她那張白皙的臉蛋上凝聚著幾分莊重。
“·······我愿以自身判斷力所及,遵守這一誓約。凡教給我醫術是人,我應像尊重自己的父母一樣,尊敬他。作為終身尊重的對象及朋友,授給我醫術的恩師一旦發生危急情況,我一定接濟他。把恩師的兒女當成我希波拉克底的兄弟姐妹;如果恩師的兒女愿意從醫,我一定無條件地傳授,更不收取任何費用。對于我所擁有的醫術,無論是能以口頭表達的還是可書寫的,都傳授給我的兒女,傳授給恩師的兒女和發誓遵守本誓言的學生;除此三種外,不再傳給別人。
我愿意在我的判斷里所及的范圍內,盡我的能力,遵守為病人謀利益的道德原則,并杜絕一切墜落及害人的行為。我不得不將有害的藥品給予他人,并不指導他人服用有害的藥品,更不答應他人使用有害藥物的請求。尤其不施行給婦女墮胎的手術。我志愿一純潔與神圣的精神終身行醫。因我沒有治療結石病的專長,不宜承擔此項手術,有需要治療的,我就將他介紹給治療結石的專家。
無論到了什么地方,也無論需診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對他們我一視同仁,為他們謀幸福是我惟一的目的。我要檢點自己的行為舉止,不做各種害人的劣行······”
“曉婉,快醒醒!”
女生還沒宣誓完畢,便被一個中年女人推醒了。
原來,這是女生做個夢,還沉浸于多年之前在林城醫科大學入學時宣誓的情景。
雖然希波拉克底誓言早就不合時宜了,但后人為了尊重這位醫學前輩,還是不愿意對此誓言修改。女生如果朗誦到跟自己不沾邊的內容,白皙的臉頰上還能蕩起一片彤云。
回到現實的女生早已經成為了一名出色的醫生,她的容顏已經脫去了當年入學時的青澀,但青春依舊。雖然是剛剛睡醒,但呈現出來的去一副清澈明亮的瞳孔,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媽!您打攪了我的好夢!”
她那張小嘴巴蘊藏著豐富的表情,撅起的小嘴能掛住一把小油壺,發出的卻是嗲聲嗲氣的嗔怪。
女醫生的母親的年齡不到半百,臉上的容顏還保持一副鮮嫩,但頭發卻過早地花白了,但從她那失去潤澤的頭發上判斷,此女子肯定飽受滄桑。這也許源于她是一個單親母親,把自己的女兒拉扯成人,肯定要承受不少苦。
她這時好奇地盯著女兒“你又做什么好夢了?”
還沉湎于美夢中的女兒對夢境回味無窮:“我又夢到自己剛入醫學院時的動情朗誦希波拉底誓言,還沒朗誦完就被您給吵醒了。”
母親對女兒的幼稚和純真弄得啞言失笑:“你這個妮子呀,都當醫生好幾年了,還想著學校那點事,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嗎?再過兩年就奔三張了呀。要做夢也應該做談戀愛的鴛夢才好。”
女兒的俏臉一片緋紅,語氣充滿哀怨:“您又來了?真是煩死了!”
母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臭丫頭你還煩了,我要不是你的親媽,早就不操心你的個人問題了。難道你想做一輩子呆在閨中嗎?”
女兒被戳到痛處了,便怒懟母親:“讓您說著了,我就打算當一輩子老姑娘了。”
母親氣得渾身直哆嗦,扭身走出了女兒的臥室。
女兒一呆,意識到自己又傷到媽媽了,她并不是一個壞脾氣的女孩,對待身邊每一個人都像對待親人一樣,尤其是她的那些患者。可最近對媽媽的嘮叨很是反感。因為,她曾經遭受一次感情上的傷害。
她今年已經二十八了,雖然從外表上根本沒像實際年齡那樣成熟,但畢竟真實年齡擺在那。對于像她這樣容貌和擁有高尚職業的女孩可以算是女人中的極品。即便她的容貌還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讓男人一見就感覺是最適合最老婆的女孩。
她的單身都源于本人的審美標準過高。
的確,在這個女少男多的男女比例失調的社會,早就流出一句‘有剩男無剩女’的口頭禪。可一旦出現剩女,無怪乎以兩種可能——其一,女人性格過于偏激,跟現實男人格格不入,很難有男人是適合她,而她的經濟能夠自給自足,不需要依賴男人;其二,女人審美過高,如果感覺對方不夠優秀,就決不會隨便湊合。這就是所謂的‘寧缺毋濫’,當然,她同樣具有獨立的經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