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趙炳林案上奏折收好,跪在地上替老皇帝寬衣解帶,嗔道“八皇子玩這般大,陛下也縱容。”
老皇帝道“不挺好的么。”
趙炳林一臉疑惑“陛下不是疼江大公子么怎么還讓八皇子辱了去”
“哄么,要踩谷底再哄,”皇帝道,“明兒你帶賞賜去,朕親自給他添妝。”
趙炳林愣了下,眉開眼笑“江公子好福氣”
皇帝臉色淡了淡“堯兒這般沒數,江家裴家還得朕來安撫。”
趙炳林笑了“陛下當真偏,八皇子這般鬧,您都沒說他沒數。”
皇帝望向他,眼含深“你當真以為他只為胡鬧”
趙炳林愣了愣“老奴愚鈍。”
老皇帝道“他和堯兒徹底撕破臉了,允兒那邊也不會放過他。”
“那八皇子不是”
“就是因為自斷其路一無所,才什么都啊。”老皇帝味深長一笑。
趙炳林怔了怔,醍醐灌頂喜道“八皇子只要陛下一就夠了”
“你說他聰明不聰明就逮著朕薅呢,”老皇帝嘆了口氣,“朕明明知道他的思,偏偏還是被他哄高興了。”
“他的官該升了,圣旨寫好了,在案上,明兒去辦吧。”老皇帝坐榻上。
趙炳林愣了愣,一臉難色“陛下,八皇子明面上這般胡鬧,陛下還屢屢賞他,外頭恐怕會傳陛下旁人怕是也不服他,不如慢些”
老皇帝抬制止“朕自用。”
清晨,三皇子府邸,蕭承堯看著那些宮里下來的琳瑯滿目的賞賜,臉色變幻,袖子里的捏緊。
就是他大婚,老皇帝也沒賞過他正妃那么多東西,如今卻賞給了側君。
王府諸人眸光微微閃爍。
回了殿,腹跟在蕭承堯身后道“王爺,這”
“皇弟怎么搞來的,”蕭承堯怒道,“父皇難不成還要在本王府上玩兒這一么”
腹嚇了一大跳“王爺息怒這話可說不得”
蕭景閑的生母是薛侯爺的夫人,薛侯爺一年多未歸,薛夫人卻了,這若是寂寞私通,怎么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打下,原來是皇家血脈動不得,怕連累家族,只能一邊羞愧一邊生下。
難怪當初薛夫人生完后看都沒看孩子一眼就削發為尼,長伴青燈古佛了。
如今江熙沉的性子可比當初的薛夫人要狠多了,老皇帝睡過還目前明顯沒忘的人,動不得不說,這要是真惹毛了江熙沉,魚死網破捅去,最后丟得可都是王爺的人。
腹寬慰道“圣上也不容易,江家和裴家還是要安撫的,王爺現在是動不得他,可江熙沉也被王爺完拿捏在里啊,他住在咱府上,咱要他悄無聲息地死了不是輕而易舉他怕的肯定也是這點,他若是聰明,就是為了在府上過得好,也知道該怎么做,王爺姑且他當金庫養著榨著,先解決二皇子和八皇子,日后再殺他”
蕭承堯吸了一口氣,正好外頭書童通報趙云忱進來。
蕭承堯的目光落他里端著的托盤上。
趙云忱掀了托盤上的朱布,底下是一片燦爛誘人的銀光。
“他讓屬下給王爺帶話,他說陛下添妝,悉數送予王爺,每一日獻上一千兩銀,求王爺給他一條生路,他現在是王爺的側君,同王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毫無疑問是王爺的人,看錢看得緊,無冒犯王爺,只是知曉沒錢就沒活路了,可王爺若肯不計前嫌卸下殺,他早晚傾囊相助。”
好一軟硬兼施。
蕭承堯捏著茶盞,默了好一會兒才冷冷道“由他去,禁足,衣食住別短了他,要活的,派人日夜盯著他,最好能查他藏錢之地。”
趙云忱應聲,江熙沉現在還價值,若真查錢財所在,才是斃命之時。
八皇子府邸,今夜是羅明守夜,天還沒亮,蕭景閑就穿著褻衣就面無表情地來了。
羅明道“王爺,上朝還早。”
蕭景閑深吸一口氣,他可真是被狐貍精勾了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