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閑一回來就一臉怒氣,陶憲和羅明對視一,互相頭疼。
主子以前的態,敲鐘和尚都比過他,自從遇見江熙沉,尤其江熙沉改嫁后,那就一天一個樣。
今天哭、明天笑、后天怒出門之前,誰料準回來后個什么情況。
蕭景閑解外袍扔給陶憲“怎么會有人這么識歹”
羅明馬上接話道“怎么”
蕭景閑怒氣沖沖,生氣地一時居然知道從何說起“反正就極其識歹。”
他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就灌口,陶憲忙去外頭接茶,蕭景閑見只剩羅明,道“我再去找他我狗,你說人賤,老師把我養這么大,我就毫無限去舔別人的怎么老騙子都人舔他,到我這兒就我舔別人”
羅明咳一“姚老當初舔別人。”
“有道理。”舔得詩詞歌賦都那么多,最后還沒抱回家。
“所以我他教出來的我青出于藍”蕭景閑怒氣更大。
羅明道“怎么”他旁觀者清,瞧著江熙沉絕識歹之人,畢竟以往那么多回,他都表面自矜,其實厚道得很。
蕭景閑并高興和任何人分享只有他和江熙沉兩個人才明白的細節,只道“如果你幫別人忙,送別人東西,別人還罵你趕你走,你能生氣嗎這識歹”
羅明“嗯”一,這確實非常識歹,可主子說的太模糊,天底就沒有一樣的事情,任何事都該按當時的具體情況來看,羅明踟躕道“這太籠統。”
“這還籠統本質就這樣嗎”
羅明“呃”一,他雖然光棍,但他快成親“這個這個”
自家主子一直非常非常有大局觀,通透清醒睿智,能夠一洞悉本質,能夠輕易明白趨勢,預見未來,大方向從無出錯,可這種事的能概括,能抓大方向,越概括越精簡越錯,因為這種事,生氣一定生氣,開一定開,討厭一定討厭
他可能又生氣又開,又開又難過,又討厭又喜歡
可能又生氣又開又難過又討厭又喜歡
總而言之非常非常復雜,絕對能概括精簡化。
羅明一時半會兒知道該怎么說。
蕭景閑又倒杯茶“我說要走,他說你走我喊他的名字,他就喊我滾。”
這還太籠統,而且有點莫名其妙,羅明道“那細節呢你們之前在干嘛”
“就在”蕭景閑驀地撂茶壺。
“在干嘛”
“艸”蕭景閑騰地站起,“完完完,會吧,會那個意思吧”
“會把會把會吧”蕭景閑捧起自己的臉。
“天,像就那個意思”
“完完完。”
“天啊我蠢貨嗎”
羅明還沒反應過來,蕭景閑已從“完完完”到在屋里撒幾圈。
天,他錯過江熙沉向他求歡。
江熙沉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