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覺得,她好像遭上事兒了。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她好像被人給碰瓷了。
事情還得從李曦離開齊郡的時候開始說起。
由于為了避免路上再多生是非,所以李曦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將自己回秦國的排場弄的太過張揚搞得越是有排場,這不越是越在向人昭示著“我很牛逼,快點搞事到我身上”嗎
而李曦自身又是有著自保之力,所以就連護衛也沒有帶上多少,其中少數帶的那些還是全部都是充當著行李搬運工給她運要帶回咸陽的行李的。
所以在此情況之下,在本應有的排場一件再減一后,李曦這一趟看上去也就像是普通的稍微有所富庶的人家出行。
然后,就在她已經將自己給搞得如此普通以后,也依然是沒有徹底的規避掉李曦并不想遇到的奇奇怪怪找上門的事情。
就在李曦回咸陽的路上,或者也可以直接說是在還沒有駛離齊郡的路上,馬車滾輪緩緩的滾動在齊郡的水泥道路上的時候,忽然之間從前方側面跑出一個青年男子來,因為他出現的實在猝不及防,所以不由得有些使得馬車上的馬兒受到驚嚇,高高的抬起兩只前腿,一瞬間將馬車給帶的搖搖晃晃,以至于導致馬車之中的李曦也在里面跟著被動的晃了兩下。
而正當車夫安穩好了馬兒以后,李曦掀開車簾,準備看看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情況后,視線才剛剛投注出來,就只見一名看著像是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眼皮一翻,直接的昏了過去。
如果是其他的地方,李曦肯定就是放著不管這疑似像是在碰瓷自己的人,但現在她所處的卻是出關的官道,四下周圍除了她的這一隊要回咸陽的隊伍以外根本就再找不出旁的活人。
所以如果她就將這男人給直接扔在這里不管的話,指不定會出了什么事這都是說不好的東西,故而李曦也只好讓人將這看上去真的像是有些在強行碰瓷的男人給帶上,跟著他們的隊伍先一并返咸陽,等到什么時候他醒來以后,如果有必要那再給他勻出一輛馬車讓他自己重新回齊郡。
畢竟把他這來歷不明的人給帶上,好心救他一命,這本身便已將是仁至義盡,實在是再沒有為他拖延自己的行程的道理。
如果是才剛剛出發沒多久,還在齊郡人聲鼎沸的地方,那么既然沒什么好說的,李曦肯定會讓人把人給送去官府,遇事不決找官差這才是永遠正確的做法。
但問題就是出現在在看到這男人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快要離開齊郡,實在是不方便再往回折返。也便只好這樣處理了。
不過李曦雖然是心中腹誹這男子出現的方式從馬路側邊忽然之間竄出,出現的一瞬間驚了他們的馬,差點導致他們翻車,然后結果自己直接眼皮一翻的昏了過去,其中種種無論怎么看都很像是各種老劇中的經典碰瓷場面,但李曦也是真的沒有想到,這男子還當真就是真的來碰瓷的。而且他不單單是碰瓷,而且還給她畫餅。
就在將這男子給撿回來的一天以后,李曦聽負責照顧他的侍衛來報,之前在路上遇到給捎帶上的男人醒了過來,而且在聽說他們此一行的目的地是咸陽的時候,對侍衛道請求見這支隊伍的主人。
李曦既然是為了減少一路上不必要的麻煩,就比如路遇某些地方時和當地那些長官們沒必要的寒暄,加快自己回咸陽的速度,那么自然就不會頂著自己的名字走,而是對人稱自己是一個商女,此去咸陽是為了經商去的。
正巧,她這經商經的是什么,之前嬴政都給她好了之前嬴政送過來給她那幾大車的布料都已經做好了衣服,由于以后短期內李曦不會再回來這邊,所以這些做好的成衣自然是也要一并的帶回去,也就正好的給李曦找了一個身份上的理由。
而李曦隱姓埋名的一路回到咸陽,正巧路過秦國治下各個地方的時候,也可以看一下地方的當地官員們業務水平如何,如果有什么有問題的直接記在小本本上,此一次回到咸陽后直接轉交到嬴政手上。
只不過李曦不曾想過的是,他用的這樣的一個身份還沒有釣出來什么貪官污吏的小魚,倒是先吸引來了對自己畫大餅的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