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這句話音的落下,一旁的宮人迎面走過從他手中將其接過,呈給另一方的趙姬和嬴政母子二人。
趙姬率先將絹帛打開,美眸掃了兩眼上面密密麻麻的秦篆,之后立刻將手里的東西塞給身旁的少年,“政兒給娘念念都寫了什么東西。”
嬴政對這樣的情景絲毫不陌生,從趙姬手里拿過以后習以為然的給母親誦讀,“趙王意圖召回廉頗,派遣使者察看他是否仍然有力為趙國效力,廉頗與趙史會面之際,一頓飯食一斗米,十斤肉,披甲上馬對使者表示還可堪重用。然會見廉頗之趙史歸國以后,被曾被廉頗于群臣之面痛斥,結下仇怨的郭開賄賂收買”
視線所到下面兩行字的時候,嬴政誦讀聲音出現瞬間微不可查的停頓,而后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將絹帛至上的剩余內容讀完,“趙王放棄召回廉頗。”
“那那這是一個大好事啊”趙姬頓時喜道。
她是趙女出身,自然知道廉頗對于趙國來說意味著什么。廉頗乃下聞名之名將,驍勇善戰,威震四方諸侯,新任趙王繼位以前,他一直都是趙國的一個定心石。
沒了這位名將,趙國的軍事便真正削弱上了那么兩分。
于是不由得對嬴政道“如此好事,政兒與我豈非該好好慶祝一番”
當年嬴政在趙國為質,而彼時又是長平之戰結束的不久后,他們母子二人在趙國的生活那不是一般的不好過。
趙姬早就被那些受人欺辱的艱難痛苦的日子給磨的對故國不剩哪怕一絲一毫的感情,只要聽到趙國的不好,她就想要拍手稱快,恨不得所有人都與她一并普天同慶。
但這時的嬴政卻并沒有這個心思。如今他所思所想都是之前李曦所同他說的那三句話。
或者更為準確來說,應當是
三句預言。
當時他被李曦的第一句給說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全然不知她為何會對身為秦王的他提起畏罪逃去魏國的趙將廉頗能不能吃飯的問題。
可若是輔之以今日這份密報的話
他的秦國,倒是真的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而既然李曦的話是預言,如今第一條已然應驗,那么接下來也該就是
玄衣的少年鳳眸掃過呂不韋,道“寡人近來倒是也得到了一份趙國的消息,文信侯記得派人多多關注一下李牧所駐守的趙國北境那邊消息。”
聽到這句,呂不韋一愣,
心中有些想問嬴政如何得來的消息,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住了。這幾年來雖然嬴政始終稱他一聲仲父,可嬴政終歸還是秦王,王上開口的事情,他身為臣子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恭謹道“臣謹遵王命。”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距離李曦入宮拜會嬴政與趙姬進獻寶物已然是過去了一月有余。
而在這段期間里,李曦也再未有過什么新的動作,就如同她所言的,等就是了。
除了每日在家中的鍛身健體之外,李曦連大門都不出,就是窩在家里。看上去極其佛系,甚至在這段時間里,還增添出了一個尤為養生的興趣愛好,在家中的小池塘釣魚。
只不過在這個新的愛好方面,她似乎是有人那么億點點的菜,釣魚一個月,不曾上鉤一條魚。看的系統都不忍心的前后小心翼翼提了好幾次讓宿主換個新游戲玩,但都被李曦笑著拒絕了。
這日,李曦家中來了一位令她有些倍感意外的客人。
看著被家中下人帶過來的黑衣俊美少年,李曦張了張眼眸,有些訝異的問道“王上怎的親至于此了”
嬴政鳳眼一掃,看清李曦手中拿的東西和她周遭一切環境后,倏地輕笑一聲,反問道“姑娘在此,難道不是專程在等寡人嗎”
李曦眨眨眼,好看的少女偏了偏腦袋,看起來萬分甜美可愛的說道“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李曦今日將自己以太公作比,只是不知王上可愿做李曦的文王”
嬴政反問道“有何不可”
與此同時,伴隨著少年君王的這句話音落下。李曦手中不放魚餌的釣竿驀地瞬間向下沉了沉,顯然是有什么東西在河里與她拉扯釣竿。
見此,系統立刻在李曦的腦海中尖叫,啊啊啊竟然真的用直鉤釣上來魚了宿主你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