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系統被自己說的若有所思的模樣,之后李曦又補充最后一句,“記得從那些申請內測的玩家中搖號把走掉的人補回來。”
好的宿主沒問題宿主全部交給我吧
這批才剛進游就因為同行人不干好事而倒霉的背了黑鍋,被抓壯丁干活的可憐玩家們的入游第一個任務就此被無情敲定下來,而在把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就差找個棺材板將他們一起扣上之后,李曦也再沒有時間多給這些玩家們多余一個眼神,而是思忖起了有關于秦國金礦一事,自己到底要不要預先的給咸陽寫封信提前和嬴政說一聲,讓他派人去做黃金礦工,還是等到自己徹底查看過后,直待挖到金子再將這個大驚喜一并同咸陽宮內的少年君王講。
主要是,如果是選擇前者的話,她還可以順帶的中飽私囊,公器私用,占用公共資源,夾帶私貨,給已經好久都沒有消息互通的親哥寫一封家書
思及此,李曦覺得自己心中已經有了很是明顯的傾向性,不需再進行多余的考慮。
咸陽。王宮。
在宮人的帶領之下,李斯在王宮之中穿梭,青年面色上看著平靜一片,沒有任何想法,但在心中卻已經做過數種嬴政可能會問自己的問題假設,同時亦是進行了多個回答的語言組織方式,籌謀醞釀著一會兒見到自己的君王還要如何言說。
近日以來的咸陽并不太平,這個太平所指的并非是武力刀戈方面,而且政治黨爭的暗流涌動。
如今嬴政年少,尚未親政,朝中大權,一切政務全由太后趙姬、相國呂不韋二人把持掌握,說一不二,呂不韋是自先王繼位以后便擔任秦國相邦之職,多年以來,且不說他所結交的賓客、供養的門客多達數千,便是秦庭之中亦不乏與他交好臣子,支持著他的政見,朝堂之上以呂不韋馬首是瞻,說一句滿朝黨羽毫不過分。
可呂不韋縱然身為相國,在秦國一人之下,可他終究是臣,而非君。
手下臣子的勢力便傾朝野,天底下有哪個君王哪個有主見、有野心、同樣有手腕的君王能容忍至此
曾經勢弱而羽翼未豐的君王今已長大,可掌權的相國不愿歸權,其實也不能夠說是呂不韋一點都不愿意歸權,只是他目下愿意放手的對于身為君主的嬴政來說,不夠,且諷刺。
堂堂一國君王,想要掌控自己國家的政務,竟然要看相國的臉色和心意,傳出去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呂不韋現在是正在嬴政的雷區瘋狂蹦迪。
想起前陣子發生的由呂不韋弄日由頭的王上被太后催婚一事,李斯就覺得這位最開始看上他、給他有了見到嬴政機會的頂頭上司八成要從奇貨可居變成奇禍可居。
他是真的膽子大,明知道嬴政君王威勢已成,他早就不是那初初被扶持上位,什么都不懂的羸弱君主,卻還偏要再去以此事試探,妄圖掌控嬴政。
畢竟雖然朝堂之上呂不韋一家獨大,可若是要說起軍權的話那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古以來,對于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位君王來說,將相和都是一樁值得稱道的上好的美談。
可一般往往來講,由于分工不同,思想觀念也大多相差甚遠,“將”與“相”在許多時間往往都處于一種相悖的層面,故此大多關系都沒有辦法太好。
而秦國,便是如此。如今掌軍的幾位將軍,幾乎沒有一位同呂不韋關系好的。與此同時,在軍中有話語權,威望極高的幾位將軍,無一不是堅定的君主派,無論是歷經四代秦王的老將蒙驁,又或是侍三代秦王的宿將王龁,都是在嬴政即位之初便向君王宣誓過效忠,以表忠心。
不過想來也是,呂不韋不受軍中之人待見,實在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
遍數秦國諸位相國,唯有呂不韋在位期間,秦國打仗最少,不曾惡戰、打的太兇猛過。
而秦國又是施行軍功爵制度,只有打仗,取得人頭,斬首敵軍,才能夠升官加爵。但呂不韋為相不讓打,那就是在斷送為將者和將士們的前程一個人最孔武有力的青壯時間就那么幾年,過了這巔峰期再想拼命,就是有心,也未必還有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