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之后,她頓時間婉轉悠揚的,“哦”了聲,意味深長道“原來王上也好細腰”
只不過李曦雖然表面上泰然自若,鎮靜處之,還能夠打趣嬴政兩句,好像她真的就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八卦機器,這個答案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一樣。
但實際上她心中的粉紅色小花已經凋零了一片,啪嘰啪嘰的蔫了一地,畢竟在這件事情上她實在是卷不過那些土生土長的楚國姑娘們。
李曦心中有些忍不住道,政哥你自己腰就已經很細了,真的沒必要去追求多細腰的楚國女子啊,說不定娶的媳婦還真的沒有你腰細。
而嬴政就好像看穿了她心中這非同一般不正經的嘀嘀咕咕,狹長的鳳眼一掃,帶著兩分警告意味的說著,“別在腦子里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聽到這一句,李曦則是眨動著自己好看的桃花眼,以表無辜。
嬴政也懶得去同她計較這不正經的沒正形樣子,畢竟若是李曦是面皮薄的姑娘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隨后,嬴政像是想起什么,對李曦道“此前神女邀寡人來櫟陽觀召請天兵天將,今日,寡人也來邀神女一并回咸陽看上一場好戲。”
聽到這句,李曦一愣,問道“何為好戲”
嬴政道“神女知曉,寡人欲平六國。這亦是我秦人祖祖輩輩為之奮斗努力的東西。但”說到這里,少年清冷寒冽的聲音驀地一沉,如同寶劍出鞘,擲地有聲,“但凡攘外,必先安內”
李曦偏頭,注視著身邊玄衣的少年,只是靜靜的再問了一遍自一開始便問過的那個問題,“所以王上,可否是愿意說來櫟陽的原因了”
聽到她這句,嬴政先是笑了下,他本來就生得好看,笑起來更是分外的好看,但說出來的話其實有些令人感到后背發涼,
“來櫟陽以前,寡人已在宮中做過部署。這兩日的咸陽一切大小事宜,皆交由蒙驁和王龁兩位將軍定奪。”
他繼續道“在咸陽的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嬴政在咸陽宮中受制呂不韋,怒而至櫟陽,名曰散心,實則逃避。畢竟”
“初出茅廬的虎崽,怎么能夠斗得過老謀深算的狐貍呢”
“可這事從最開始,王上便是在故意示弱,暴露弱點,引誘隱藏在暗處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辨認忠奸。”
將嬴政的話與昨日兄長告訴自己的王庭之中,王上的形勢維持不算太好,一片風雨飄搖之態,動蕩不安,那里想要壓制秦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二者放在一起相聯系,就很容易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嬴政在決定要收權以后,從來不曾真正的被人壓制過。
只不過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是在釣魚執法,其意欲便是秦庭之中,貴族以內將所有有異心者全部都抓出,一波處理干凈,還自己一個干干凈凈的肅清朝堂。
而這一次帶著李斯和蒙恬二人“負氣”跑到櫟陽,不過是“吊桿”的最后收尾,所以如今的咸陽之中
“不錯。”李曦的話,嬴政應了一下,道“有些人,寡人給過機會了,是他們不要。”
那是在發生著政變和宮變啊。
李曦頓時心下了然,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一清二楚。
甚至其實她也是在他計劃中的一環里。
抬她,是這件事最早最早的一個開端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