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努力讓自己變得正經一點,對眼前的少年君王問道“王上可知,我放在為何會忽然間對您說那番話”
嬴政并未搭言,目光卻是望了過來。
李曦繼續道“因為,在我原本所看到的未來之中,李牧不該是在此時封君,而是數年以后,彼時他已不再是邊境守將,而他受封武安的原因也并非是抗擊匈奴有功,而是因為”說到這里的時候,她頓了一下,之后的幾個字又惟恐嬴政聽不清的特意的咬了重音,“重創秦軍。”
嬴政“”
短暫的片刻沉默之后,他忍不住的問道“我秦國就這么招人恨”
而在聽到嬴政的這句話之后,接下來沉默的則是換做了李曦。
容貌美麗的少女看著對面的君王,同樣也是有些忍不住的反了回去,“這您還用問我嗎”
從秦惠文王那一輩兒開始,秦國就是改走流氓路線,數十年間,天下六國幾乎都被秦國給得罪了一個遍。其中尤為以楚、趙二國得罪的最狠。
張儀欺楚,六百里地硬生生的變成了六里。白起長平之戰,坑殺趙軍四十余萬。
聽李曦這么說,嬴政不禁再度的沉默了一下,少年微微移動目光重新去看那絹帛,分享是轉移注意,略過秦國是真的招人恨這個話題,不過就在視線觸及到那剛才還沒來得及看的第二則消息的時候,一瞬間那雙狹長的丹鳳眼頓時凜冽威嚴了起來。
見到僅僅在一瞬間中嬴政的眼神全然變了,李曦不由得問了聲,“怎么了”
嬴政本就清冽的聲音變得更冷,仿佛結了一層寒冰,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寒意,冷聲道“趙王邀楚,魏,燕,韓五國君王共同出兵,合縱攻秦。”
聽到這句,李曦先是愣了一下。在她的記憶之中,史書上的確有記載這五國合縱攻秦,但絕不是今年。
而細想一下,唯一一件能夠導致這件事情提前發生的原因,那似乎也就只有
“呵。”李曦先是笑了一聲,然后帶著些許嘲諷之意的說著,“趙偃這是因為李牧大破匈奴后飄了呀。”
她連趙王的敬稱都不用了,直接以不存在一絲禮貌的對現任的趙王直呼其名,諷刺意味極重的說著,“他們要戰那便戰就是了,不過一群隨時會因為還未到手的利益分贓不均而崩盤與內部的烏合之眾,我悍勇無畏的大秦男兒又有何懼可笑之極,不知所謂。”
隨后李曦平復了一下心情,收了收自己的毒舌欲,對嬴政問道“本次合縱聯軍推選出來的統帥是誰”
首先這次攻秦的統帥肯定不會是李牧,甚至在眾位將領之中也不會有他。因為他才剛剛大破匈奴十萬,現在正把匈奴對趙國的仇恨值給拉的穩穩的,所以他必須要繼續鎮守邊境,只有在邊境的守將是李牧,在邊境的首相是大破匈奴十萬騎的李牧,匈奴人才不敢進犯。
一旦李牧這個最有力的震懾離開趙國邊境,匈奴人作亂則會是分分鐘的事情。
聽到李曦這個問題,嬴政直接將絹帛遞給對面的少女,讓她自己看。
李曦伸手接過,一看到上面的內容頓時就笑了,“喲,楚王努力的游說趙王和魏王,他這是鐵了心的想要請廉頗出山啊。”
要說起來的話,其實這三君一臣的關系也當真是好大的一盆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