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瀨和中原中也走后,太宰治把森鷗外帶回來的大包裹拆開,挑出一顆棒棒糖,三下五除二把包裝拆了,吧唧吧唧咬在嘴里。
“森醫生,很過分啊,為什么一定要那個小矮子。”
太宰治感覺的到,森鷗外是故意冷落白瀨、親近中原中也的,讓白瀨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不同,從而產生間隙。
等到時機成熟,再把中原中也給想辦法招過來。
“我看太宰你對中也君不是也很有興趣嗎”森鷗外挑了挑眉頭,“不然的話,你有的是辦法把他們氣走吧。”
太宰治又撕拉開一包薯片,臉頰因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像一只瘋狂進食的小松鼠,此刻小松鼠正在口齒不清的反駁“說唔說什么呢森醫生,不要惡心我啊”
“好好好,你先吃。”
森鷗外微笑著以一種非常敷衍的哄小孩的語氣回答。
太宰治對這種語氣感到非常不開心,大聲咖嚓咔嚓咬薯片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森鷗外沒有多問太宰治關于那張很詭異的長大后的照片,他似乎并沒有很上心,但實際上在打什么小算盤,就不得而知了。
“明天的話太宰君跟著愛麗絲來一個地方吧。”
森鷗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頭說道。
太宰治沒有抬頭,繼續咔嚓咔嚓吃東西,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等森鷗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后,太宰治才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他離開的地方,頗為煩躁的甩了甩腦袋。
果然,逃不掉嗎
太宰治無聲的嘆了口氣,目光再次落在還放在桌上的照片。
那張合照里的中原中也依舊是個子矮矮的,但看上去不是現在的營養不良了,長成了一個頂漂亮的青年,只可惜似乎落在太宰治身上的目光依舊不太友善。
這是預言嗎
還是說在某個時空已經發生過了呢
無從得知。
太宰治又看向自己和中原中也更年幼時的單人照片。
照片里的年幼的中原中也看上去比現在單純良善很多,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比現在可愛多了。
端詳了幾下,然后太宰治惡趣味的找出一支筆,給中原中也填上了兩只狗耳朵。
看著自己的作品,他滿意的笑了。
第二天
“太宰,起床啊”
愛麗絲沒好氣的大聲喊道。
太宰治早就醒了,但他就是不起床,舍不得暖乎乎的被窩,窩在被子里用后腦勺對抗著愛麗絲“無理”的要求,看的愛麗絲想直接拿針筒對著他的腦袋一陣砸。
“不是已經答應林太郎和我一起去了嗎”
“可是森醫生沒說過是早上”
太宰治也氣的嚷嚷道。
“起床”
“不要”
“起床”
“不要”
在像這樣無聊的對話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之后,太宰治終于磨磨蹭蹭的起來了。
與此為交換,愛麗絲不得不答應了他喪權辱國的條件之后的一周全吃她最不喜歡的榴蓮蛋糕。
太宰治這個小孩實在太討厭了,她回去一定要和林太郎告狀,一定
愛麗絲氣成了一只鼓鼓的金發豚鼠。
最后兩個人的目的地是港口黑手黨,黑色勢力里最恐怖的存在,是這座城市的陰暗面本身,扎根于這座城市的政治經濟等各個領域。
森鷗外目前是港黑首領“夜之暴君”的私人醫生。
這里建筑十分高大,樓層極高,鋼筋現代化的形式,道路交錯而又井井有條,抬頭可以看見灰白色的天空被電線切割成一塊一塊的。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像死魚的肚皮被刀切割一樣。